江落青手上拿着的是锦关做的,本来也是要卖出去的,不过看这样子,醉翁之意不在酒,他笑了下,神色温柔,“这个是我家孩子做的,只有一个,不卖的,你再挑挑?”
那姑娘顿时不说话了,俯身随意挑了一个花灯,瘦弱的姑娘跟她一块儿站起来,两人买了花灯准备走的时候那开朗的姑娘又问,“老板,你之后还在这里卖东西吗?”
江落青温声道:“不一定。”
两位姑娘春心错付,神色不掩失落的离开,没过一会儿又被其他人事吸引了目光。
穆溯拉卡等人走了才睁开眼睛,他也不起来,就枕着江落青的腿抬眼看着他的下巴,这人真是,从这里看也不难看,“唉,你有小孩儿啊?多大了?什么时候娶的媳妇?”
他一问,旁边耳朵还算不错的奶奶也把视线投过去。
江落青无奈道:“你瞎掺和什么?”
旁边坐着的奶奶听了就问,“青小子,你上次不是说家中只有兄弟没有娶妻吗?怎么这又多出个孩子来?”
江落青连连摆手,“婆婆您的记性什么时候这么好了?”
奶奶顿时也问了,只沾沾自喜道:“我虽说老了,但我的眼睛啊,耳朵啊,牙口啊都还好着呢!像我这把年纪身体还这么好的,可真没多少。”
江落青淡笑着应和,结果奶奶说了没两句就又缓缓道:“有媳妇了是好事儿啊,这人的一身啊,父母自己终归不能一直陪着,找个伴儿才是要紧的,最起码自己的心里,喏,心里不空着,不叫人觉得活着没意思。”
江落青自然是附和的。
穆溯拉卡靠着江落青的腿,竖着耳朵在旁边儿听着。
他以前的时候也觉得自己要找一个媳妇,皮肤跟羊奶一样白,声音像冰雪化溪流一般好听,眼睛像是最干净的天空一样蓝,头发火焰一样的热情,那肯定会是大草原上最美丽的人,会是他的妻子。
可这些条件在遇上江落青之后通通化为乌有,即使这样,他依旧追着这个人跑。
就算现在偏安一偶,做着他从来不屑做的事情,他也觉得时光静好,每一天都有趣,都在发生着不同的事情。
不像以前在草原上,他不停的过着枯燥的日子,练武,跟大哥勾心斗角,迎接其他勇士的挑战,或者去挑战其他勇士。
他总是觉得那样的生活枯燥,每当自己快忍不住的时候就安慰自己,等坐上王位,自己就好了。
可坐上王位之后他感觉也就那样,无聊透顶,还没他带兵攻打大秦时跟那个人交手有趣。
于是他把王位丢下,跑来跟着这个人,一跟就是好几年,对族中小事不理,大事才回去料理。
所以……江落青这是充当了他媳妇?
奶奶说了一会儿,见青小子一直点头,也没接个话,心里就门清了,匆匆结尾,低头炸油糖饼。
江落青侧头看一眼,就见盘腿坐在布上的穆溯拉卡不知道想到什么了,笑得特别傻,眼睛都笑弯成一条线了。
他伸手轻拍了下对方的头,“想什么呢?笑得跟个白脑一样?”
穆溯拉卡:“……”白脑的意思他从秦话里学过,意思大概是脑子里什么都没有的傻子。
他刚才还想着这人是他媳妇呢,结果这人转头就对他不尊敬,穆溯拉卡想爆发,结果忍了忍就把怒气给忍没了。
他抓了把狼兄刚长厚实没多久的皮毛,十分犹豫,回过神的时候狼兄正在冷冰冰的看着他,眼神就是在思考怎么一口咬断这个人类能不闹出动静。
穆溯拉卡:“……”都欺负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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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灯节那天之后,穆溯拉卡就有点不对劲儿了。
江落青经常能感觉到对方冲他发呆,他如果看过去,就会立马收集到一个大大的十分灿烂的带着阳光的微笑,让人心情不自觉变好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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