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如此鲜明的存在,令人一眼望去就再也无法移开视线。
那一刻,阿曼达整颗心都沉了下去。
她并不是没有听说过财团的一国之后是怎样的貌美无双,可是她也知道‘她’早已年华老去,以比总裁大17岁的高龄腆居后位。
她天真地以为扳倒一个无家世背景的老女人轻而易举,可是她万万没有想到在各个经理老总口中惊为天人的一国之后会是一个男人,会是这样一个美到让她移不开视线的男人。
她咬了咬色泽柔嫩的唇瓣,稳下心神,“我是来和你谈谈莱戈的事情。”
瑟兰迪尔看着她,眼中毫无波澜,对她大胆地直呼上司名讳,故作亲热地喊他丈夫昵称这样的事视而不见,听而不闻。
她从手袋里拿出精致的钱夹,翻开,好整以暇地递到瑟兰迪尔面前,“我想我应该没有找错人。”
瑟兰迪尔扫了一眼,那是莱戈拉斯,穿淡蓝色衬衣的莱戈拉斯,意气风发地站在一张卡牌大小的照片里,没有笑,但是神情十分愉快,他的胳膊下罩着这位阿曼达小姐,两个人看起来登对到极点。
瑟兰迪尔把探寻的目光落到阿曼达的脸上,尽量客气地问,“我能为你做些什么呢?”
阿曼达吃了一惊,很快镇定下来:“你觉得我们相不相配?我是说,我和莱戈。”
“配。”瑟兰迪尔说。
阿曼达相当疑惑,但是还继续想要激怒他,“可是我觉得你们并不那么相配。他说过他爱我,你知道吗?”
瑟兰迪尔微笑起来,“不知道,不过莱戈拉斯除了对我以外,很少和别人胡说八道,不信你现在可以打他的电话问问,今天他是否依然爱你。”
阿曼达楞了一下,把头垂下去。一个像她这样的女子露出这样的疲态,是相当残忍的事。
瑟兰迪尔试图安慰她,“我很抱歉。”
她猛一仰头,“你抱歉什么?你应该为自己感到抱歉,我怀了他的孩子,你就让他自由吧,你能给他什么呢?”
瑟兰迪尔几乎笑起来,他个性温和,不与人争辩,可是这样的说辞,是不是把他当做一个傻子。
于是她出示了化验单据,医院盖章,四十三天。算算日子,正是莱戈拉斯出差费城的时候。
瑟兰迪尔不做声。
阿曼达有小小的胜利感,挑衅地扬着眉看着瑟兰迪尔。
瑟兰迪尔等她喝完一口咖啡,对她说,“打掉它,我帮你推荐医生,你这次来,想要多少钱?”
他的语气强硬,斩钉截铁,不容任何质疑或反驳。
阿曼达跳起来,丰满的胸脯起伏不定,眼仁里有冰水流淌般的恨意,“你自己不能生孩子,也不允许他拥有自己的孩子,你这样恶毒,他知道吗?”
瑟兰迪尔望着她,眼神里有什么东西如烟花绽裂般一闪,“他不会有孩子。”
“什么?”阿曼达眯起眼眸,尖锐的憎恼在她绝美明艳的面庞上游曳。
瑟兰迪尔不着痕迹地叹息,“他为了某些原因,和我结婚那一年就做了手术,他不会让任何人怀孕。”
阿曼达精心涂抹过唇膏的唇微微张开,瞬间血色散尽,她一声不吭地站起来,突然狠狠地掴了瑟兰迪尔一个耳光。
瑟兰迪尔侧着脸,轻轻叹息,那同情的语气似乎是他刚刚伸手打了面前的女子,“莱戈拉斯不会和你上床,更不会让你受孕,所以,今天你找到我,想要什么?”
阿曼达的面色转为青白,她的手指抖得厉害,紧紧抓住那张化验单,“你骗人!没有一个像他这样年轻的男人、坐拥无数财富的男人会甘心情愿不留下子嗣,你想用这样卑劣的谎言欺骗我!”
“是不是欺骗,你自己心里不清楚吗?”瑟兰迪尔站起来,“我说过的话依旧有效,你想要多少钱,合理范围之内的,我都会给你。”
阿曼达的脊背肉眼可见地垮塌下去,如一条正在游动的鱼突然被抽走了脊梁骨。她一言不发地拿起手袋,大踏步地走出咖啡厅。
大门打开的那一瞬,她倒抽一口冷气。
莱戈拉斯站在她的面前,嘴角含着喜悦的笑容,伸手替她挡着门,正当她在脑海里闪过上千个妩媚的打招呼的方式时,她惊然发现,他眼神并没有停留在她的身上,而是一直越过她,向她身后望去。
瑟兰迪尔略带迷惑的嗓音在她身后响起,“你不是去了西班牙?”
“是啊,可是我掐指一算,今天得回家一趟。”莱戈拉斯握住瑟兰迪尔的手腕,等他走出大门才松开拦着大门的手,“怎么样,惊不惊喜,意不意外,开不开心?”
瑟兰迪尔露出一个堪称妩媚的笑容,“真他妈惊喜!”
“哦呀你说脏话!”莱戈拉斯手腕用力,将他拉进身边,“很生气啊?出什么事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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