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资料派是派了,参赛者了多少,实践起来能不能做到又是另外一说了。
不过杜大腕儿经验丰富,自问不管这些少爷们作出什么状况,他都有办法圆过去。
比如他偷偷准备了火柴,如果这些人钻木取火怎么都钻不出个所以然来,他就差人把火柴藏在营地的犄角旮旯里,再让参赛者假装惊喜地翻出来,“呲啦”一声就解决烦恼了。
到了实战阶段,两个参赛组就明显看出了差距,准确的说,是一个人带来的差距。
两个小时后,在蓝组已经搭好可以容纳四个人的竹制棚子时,红组还在研究如何将几根竹子固定在地上。
看着第n次倒下的支架,舒耀趁着跟拍镜头没有拍到自己的时候,飞快地朝脚边那堆劈废了的断竹啐了一口。
他看向蓝组那搭好的竹棚,还有站在竹棚前猛拍的摄影师,以及旁边欢欣鼓舞的四个人,越看越恨,心中已是郁结不已。
又看了看仍然在试图撑起支架的奥运冠军、在旁边瞎转悠的cp队友以及蹲在边上不知道在捣鼓什么的高知教授,他忍不住压低声音骂了一句,“一群废物。”
“不行不行,固定不住,这样还得倒。”
那边传来林帅的声音,这位体育明星虽然体能很好,但做木工活却当真不懂要领。
舒耀朝天翻了个白眼,又眼珠一转,计上心头。他飞快地调整了一下脸上的表情,盯着摄影机转向自己的时候,朝着蓝队的四人走过去。
他的目标十分明确,笔直地朝着阮暮灯走去。
到了青年面前,舒耀眨了眨眼,露出他从出道前就开始锻炼的,小白兔一般纯真而迷茫的眼神,语气非常自来熟,“咱们那边不知道为什么棚子就是立不起来,暮灯,你能帮我们看看问题到底在哪里吗?”
蓝组四个人对视了一眼,皆露出了意外的表情。
确实,比赛规则要求组内合作,但并没有明确说过,不能朝隔壁组求助。
几人都下意识将目光投向周遭的工作人员,但看了一圈,似乎都没人有要阻止的意思,顿时更加茫然了。
“这个,不太好吧?”
谐星出身的谢志兴本来,尤其看不上舒耀这种连外景都要画眼线涂腮红的娘炮款,“我们现在都准备要去拾柴和搭灶台了。”
“但是,现在已经三点多了……”
舒耀咬着嘴唇,委屈地抬眼去瞅阮暮灯,“要是再搞不定住处,我们就真的来不及了……”
“嗯。”
青年想了想,还是点了点头,回头朝其他三人笑笑,“我去隔壁看看,很快就来。”
“那行。”
周涵拍了拍阮暮灯的肩膀,又朝舒耀投去意味深长的一瞥。
他和阮暮灯相处了这几小时下来,觉得自己已经相当了解青年的性情——安静话少不爱出风头,年纪最小经验最浅,但事实却有着超出他年龄的聪敏和成熟,做事又有担当,而且身手不凡,一看就是真练过点儿拳脚功夫的。
这样的性格实在相当对他的胃口,让他忍不住就想多关照一些。
“我们先去搬点儿石头回来,你在隔壁忙完了就过来教我们怎么垒灶台好了。”
“这里不要用钉子,两端各削一个倾斜的豁口出来,互相卡住……”
阮暮灯一边说着,一边示范怎么做出最重要的底座部分的三角支撑,“再这样将顶梁卡上去,就不会倒下了。”
“哦哦,原来如此!”
头顶奥运明星光环的林帅性格倒是十分坦率,被人指出错误之后,丝毫不觉得落了面子,立刻就欣然接受,还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比划着自己动手了。
“想要将支架对齐的话,只要在细绳上面抹上点石膏粉。”
阮暮灯让林帅将绳子一头固定在第一个三角支架的正中,拉直绳子一弹,立刻在平整的泥灰地上留下了一条白色的线。
“然后再在两端重复一次这个步骤,竹棚只要按照这三条线搭下去,就会很稳当了。”
舒耀抬起手,用防晒服的袖子挡住脸上鄙夷的表情,看到摄影机跟拍着正在忙碌的两人,连忙凑到阮暮灯身边,“你真是太厉害了,是不是以前当过童子军啊?”
阮暮灯诚实地摇头,“没有。”
“哇,那你在哪个学校学的啊?”
舒耀语气纯然,但垂下的眉目里闪动着明显的恶意。
“我没怎么上过学。”
阮暮灯朝他笑笑,轻声回答:“以前在家里学了一点木工活儿。”
——啧,刚才教这教那的时候不是很能说吗?这会儿倒是压低声音了!
舒耀看了眼距离他们挺远的收音马克风,恨恨地咬牙。
照他的经验,像这样的真人秀,七八台摄影机跟拍一天的信息量,最终只剪出来个把小时,没有台本的临时发挥的闲聊,如果收录不清的话,那九成九就是直接被剪掉的。
正在他想要继续追问好多套套话的时候,蓝组三个人已经拖了一箱子石头回来了,周涵远远看了看红组已经成型的竹棚骨架,立刻大声叫道,“uys,你们那忙完了吗?该把咱们暮灯还回来啦!”
阮暮灯被周涵召回了蓝组,在红组终于搞定了他们的竹制棚屋的时候,他们已经垒好了灶台,并且成功用木板、绳子、棍子以及一小撮干草木屑生起了篝火。
杜大腕儿在监视器前简直都想要鼓掌了,原本以为生火是第一天里最难的一个挑战,他都已经做好了藏火柴的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