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弄了这么一本东西倒也没人知道,反正就那么莫名其妙到了慕容老爷的手里,于是给他带来了杀生之祸。”
“难道是……想要我爹来揭晓一切吗?”
“兴许是吧。事实上慕容老爷也正是有这个念头,所以才会惹上是非。却不曾想他还未来得及行动,风声却已先透露了出去,结果,便是大家皆知道的了。”
“那我父亲呢?”一旁慕容遥的面色一惊是极其难看的了,来不及去安慰慕容遥,宫懿连忙追问道,“难道说……他也知道了?”
罗英颔首,宫懿心中一阵拔凉。
“多少算是找到了那本账簿的下落,宫大哥便想要借这本账簿去查当年下手之人,只是只抢得几页残页,便……”罗英脸上甚是苦涩,连带着周遭的那些人都是一脸的愁苦相。
“这话不通。”宫懿摇头,罗英有些疑惑。“既然这本账簿对于那些人都是丑事,那为何还要将它留着来让自己担惊受怕的?”
话刚问出口,宫懿便后悔了。
他真是傻!
“不过是把双刃剑罢了。虽不一定利己也兴许会为自己招来祸端,可若有那一本东西在手,若要想威胁别人做什么,还怕威胁不成么?”
“我爹是去谁那里抢账簿的?”
罗英瞥了一眼宫懿,道:“此事,我若说了,你打算怎么做?”
宫懿哼笑着,他咬牙狠道:“自然是血债血偿。那人将爹的尸首大卸八块,我自然要将他碎尸万段方能以解心头只恨。”
“你与慕容小公子两人武功天赋兴许都是不错,只是天赋好不代表武功好。我若说了,害你们去送死只怕日后死了也无颜面对宫大哥了。”
“难道说罗阁主觉得我们该放下仇恨?”慕容遥抬头看向罗英,说出了宫懿同样想说的话。
“自然不是。”罗英摇头,“我又不是什么和尚,怎会劝你们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之类的废话。只是你们如今武艺不精,我不愿你们去送死,我只想保住宫大哥千辛万苦所想保的。事情我们会继续追查,你们毋庸担心,若有一日你们本事到家了,再说要去报仇我自然也是拦不住的。”
宫懿与慕容遥皆沉默着低下了头,这罗影说的话,他们是一句都反驳不得,谁教他说的是实话呢?
罗英见他们这样,叹了一口气道:“你们二人再回宫家想来也不一定安全,倒不如留在这听风阁好生住着。日后若有什么消息我们也会告知给你们,两位觉得如何?”
宫懿闻言苦笑着,心中想着他还能觉得怎么样?除了这么一条路,他哪里还有别的路可选?
未有多想,宫懿便点了点头,允下了。
随着听风阁中的人走了一阵子,宫懿他们便被带去了后头的屋子里,彼此就住在隔壁,倒也没什么不方便的。
“师妹,对不住。”
“你我之间说这三个字有什么意思。”宫懿苦笑着回头,只见慕容遥脸色比他还要难看百倍。
“可是若不是因为……”
“别把所有事都揽自己身上。谁也不想的,比起埋怨自己,倒不如想想如何为父报仇。”宫懿说着,抓过慕容遥的手,他略有些疲累地将头倚靠在了慕容遥的肩头上,“我练不得内功,所以报仇便只能靠师兄了,所以之后日子,师兄可得好好习武呀,我还等你给爹报仇呢,若是到时候师兄你做不到,那才真要对我说对不住了。”
慕容遥连连点头,又有迟疑:“可是……我们出门前剑谱心法都未……”
未说完,却听宫懿噗嗤笑出了声,慕容遥疑惑。
“师兄真傻,你忘啦?我可是过目不忘的,家里头那些书我全都背得滚瓜烂熟了。我只是不能习武罢了,可是我能指点你的功夫啊。”
慕容遥愣了下,他干笑了两声只得笑他自己竟然这样糊涂,居然连这都给忘了。
“若是师妹你能习武,想来定然会是天下第一。”
似是咕哝着,慕容遥如此说道,那话语间是真心真意地拜服。当年宫懿听这话心中只觉得开心,可现下,心思却又有了别的不同。
他只想,若是他能习武,又何来今日爱慕师妹宫懿的慕容遥呢?若是没有这样的慕容遥,他即便可以学得一身精妙武艺、即便能得天下第一之称又有什么意思呢?
恍惚间忆起了初遇之际的自己的心思,那一点心思不过数年,竟已变化成这样,只叹一句世事无常,宫懿笑得苦涩,不经意地伸手环住了慕容遥的腰。手下的那人颤了颤,宫懿嘴角苦涩又重上一分,手却没放开。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又要穿越时间线了~lt;/;
最近看的人好少………虽然收藏在u;
我觉得有点小难过,嗯,嘛,随缘吧。
第12章第十二章疑心
两年春夏轮替,葱葱树下,白衣少年执剑起舞,动作轻若羽而迅如风,时柔若水而时猛若惊雷,身形自在,其剑收缩自如不带一丝滞阻。
一套剑法使下来,萧萧落叶,尘埃四散,那少年青丝未乱,气息平稳似是半点不觉吃力。
那少年面容清冷若霜,却在见到不远处那青衣少年之际面上有了一丝浅笑柔光。
再使一套剑法,不似适才那一套,这剑法冷若霜雪,起剑寒光四起杀机毕露,似千百冰针齐齐发出,犀利无比。
“师兄使得真好看。”
毕了,青衣少年巧笑着迎上前去,一手挽住了那白衣少年的手腕,不带一点顾忌地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