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明华知道百里安赤着脚,揽着百里安的腰身,让他侧着身子坐在马上,一手则抓着缰绳,目光直视前方,看也不看百里安一眼。
百里安却被他揽在腰上的手,勒的有些难受。但他在此刻,一句话也不敢说。
他和太子相交这么些年,怎么会不知道太子现在是在生气。
至于为何而生气,他今夜回来,百里安就猜得到。
百里明华带着百里安一路回了东宫,到了东宫外面,百里明华就松开了百里安的手,自己径自进了房间里。
百里安还赤着脚,地上又凉又扎人,太子又没有说话,他站在门口不知该如何自处。
百里明华走到门口,意识到百里安没有跟上来,转过头道,“进来。”
百里安跟在他身后。
东宫里的奴才都是认识百里安的,见着宫中久病的六皇子忽然这副穿着出现在东宫门口,也不敢生出任何疑问。
百里安在马上吹了半天夜风,再大的睡意此刻也没有了,他跟着百里明华进了书房里,眼看着百里明华当着他的面,将挂在墙上的画卷取了下来,从中撕成两半,丢在百里安的脚下。
百里安垂着头,“皇兄……”
百里明华听他这一声,怒极反笑,“你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