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声突兀又铿锵,众人皆引颈凝视,霍临风看去,竟是那儒官。“原来是沈太傅,”沈问道,当今太傅,成帝应允,“太傅通才练识,说说有何不妥?”
沈问道曰:“回皇上,朝堂之外江湖之大,西乾岭实在不算良处。一来,西乾岭路遥,居长河以南,恐霍将军难以适应;二来,听闻江湖恶霸盘踞其中,多年来上任官员深受其害,万分凶险。故臣以为,让霍将军前往实在不妥。”
条分缕析,利弊因由列得一清二楚,全等皇帝定夺。成帝敛目,似是暗忖其言,这空隙,陈若吟一哂:“太傅所言,非也。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西乾岭再远也是大雍的土地,江湖人再凶蛮也要受朝廷的管制。况且,其他官员怎能与定北侯之子相较?霍将军早封少年英雄,战功卓著,会对付不了区区江湖人?”
沈问道当即赞同:“丞相所言甚是。”
陈若吟一愣,众人俱是一愣,都以为太傅要与丞相舌战来回,这陡然认同着实难料。沈问道撩袍,行跪礼:“皇上,依丞相所见,霍将军前往西乾岭,定能掣肘草泽贼子,只不过……”
成帝道:“但说无妨。”
“只不过霍将军单枪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