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在猜,你是否再也不会来了。”
董黎轻轻地走上前,弯腰把怀中的花束放在褚风的碑前,照片上的年轻人还是肆意地笑着,丝毫没有沾染岁月的风霜。
他喃喃地说:“我怎么会不来。”
甄长宇静静地用眼神描摹他的轮廓:“你每年过生日的时候,都在墓园里呆整整一天。我轻易不敢见你。所以褚风和你,我躲了你们俩十年。我上次出现在这里等你,是因为你要离开正鸿。董黎,当时我是真的高兴。”
常常有高僧说甄董事长有佛缘,他笑也似莲花,举止如深潭水,不惊动,即使他说自己高兴的时刻,也不过像一片菩提叶落下,回荡悠远:“你在每一次见到我的时候,就又记起在硅谷的那一段往事,记起睡在这里的这一个人。所以我总觉得,离你远一些,你就能从伤心的过去,走出来的快一点。”
董黎抬头看他那双含着悲悯的眸子:“我并没有沉浸于往事不能自拔。”
“那如果当初你知道,褚风之所以把车开进了太平洋,是因为雨夜赶回去见你呢?董黎,这会是你一辈子的伤疤。我宁愿来做这个恶人,假造公司账目的数据查询记录,把褚风的意外伪装成自杀。真相鲜血淋漓,麻醉剂是骗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