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澄晞猛地站起身,他原本是想把桌子掀了的,可左右看看,室内逼仄,桌上还有一壶滚茶,这一掀桌,不是李儒风被烫伤,就是他自己被烫伤,实在不划算,只好作罢。
“是啊,你从来画的都是苟晞,找的也是苟晞——你管连累不连累我做什么?我是李澄晞,你可看明白了。我不怕你连累我,你也不用怕连累我这样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李儒风轻轻笑了一声,道:“我确实不怕连累你,可你和我混作一堆,又能起什么作用?”
李澄晞更加生气,走到李儒风身旁,端端坐了下来。
“你上次骗我,说我的玲珑塔心法是假的。我现在告诉你,我学了整套的玲珑塔心法,真的,就问你怕不怕?”
……
最怕空气忽然安静。
李儒风默默从桌上摸了个空茶杯,又去摸茶壶的时候,李澄晞抄起茶壶,给他沏了一杯。
李儒风将滚烫的茶杯在手里团了又团,才道:“真的玲珑塔心法?说给我听听。”
表现的机会终于来了。
李澄晞深吸了一口气,正要一气呵成,却见到门外有两个支棱起来的耳朵。
“你们俩滚远点!”
易寻烟和青戈只好悻悻离开了。
李澄晞便凑着李儒风的耳朵,将玲珑塔心法全部背了出来,还将自己在密道里的奇遇也说了,又补充背诵了棺材上的那几句。
李儒风翘了翘嘴角,神情落在李澄晞眼里,总觉得有一种说不出的得意。
“我可是有入耳不忘的本事,你就不怕我窃取了你玲珑高阁的机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