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见唐小六,“是啊,这是晚辈的书童。”
雨中灯火朦胧,三人上了马车,马车在外边驾车而行,不到半刻,便已来到将军府邸前。
此间,梨花微雨中,大将军府灯火通明,里边的修竹随风儿晃动,听见缕缕竹叶作响之声。
车夫拉住缰绳,在外边道了一声:“公子,到了。”
车夫自然也是碧血阁之人,撑着伞让三人下了马车。
守在门口的家丁,也上前来,扶着李清言下马车,“先生,夫人正在等您。”
李清言嗯了一声,此刻他已觉,全身发冷,不停地搓着手。
温神医叹了一声:“是那个人,竟是让你这般奔走。快些进去吧,府中可能暖和些。”
唐氏早早已院中等候,且见家丁拿着灯笼,带李清言往中庭走去,她也上前迎着:“可曾想到法子?”
想来,唐氏表面上平静,内心早已焦虑不已。
李清言边走边说:“还是让这位老先生,救活陈之焕再说吧。”
雨越下越大,李清言的嘴唇开始泛紫,他本不该在这样的雨天,沾染了湿气。当初离开连山之时,唐小六的父亲可是备好的所有的东西,里边的被褥,手炉一一俱全。
那时他也未曾下过马车,而今他淋了些雨,要不是内力深厚,此刻早已晕厥过去。
李清言强行撑着身子,指引着温神医往里走,来到陈之焕的尸首之处,“前辈,您看看……”
温神医蹲下,一阵仔细查看,捋着胡须,点点头:“你猜的不错,他定是被莫简喂了假死药,难怪要绊住老儿,不给离开。老儿这边给他弄醒来。”
也不知温神医用了什么方法,只见他将陈之焕的嘴撑开,将一颗药丸丢进去,灌了一本茶水,又喷得陈之焕一脸。
随后坐在椅子上,悠哉悠哉的。
李清言抖着双手,问他:“前辈,如何了?”
“死不了,不到半柱香,便醒来。难道你还不相信我的医术吗?”温神医佯装生气,胡子翘着老高。
李清言赶紧躬身一礼,“晚辈怎会不信任前辈,在连山之时,还多亏前辈一年来一次给晚辈把脉呢。”
老儿急急跳了起来,立马转头看着唐氏,见唐氏没有反应,才悄悄走到李清言身侧,低声道着:“不是说好,不能让人知道,老儿给你看过病吗?”
“是晚辈忘了。此间,还有一事相求,恳请晚辈答应?”
温神医审视着他,这个道玄子的小徒弟,虽然礼数周到,可是比莫简那直肠子厉害的紧,也不知道他让自己做什么。
于是勉为其难做了下来,“你先说说看!”
说话间,悄悄瞄着李清言,转过身去,不去看他,就怕被人算计。
李清言走过去,身上散发的药香弥漫着,药香越浓,温神医的心就更加不安稳,饶了他这条老命吧,“快说啊!”
“晚辈所求之事,自然是温前辈擅长的。还需给一人看病,他就在后院不远处。”
闻言,唐氏眉梢微微翘起,看着李清言不放。
温神医舒了一口,“看病啊,可以可以,那就快走吧,索性今夜便看,老儿明日还要赶去平西!”
李清言转身向唐氏,“将军夫人,可否与在下一道去寻二公子?”
见唐氏不曾言语,他又道:“且将陈之焕看好,等明日在行计划。”
唐氏微微点头,于是将温神医与李清言带往后院中。
后门咿呀推开,春雨未停,仍是敲打着这小幽径,两侧的灯火摇晃,远远望去,一处茅屋正在雨中。
很快,便到了王少君所居住之所,看来他还未歇下,早已在门内等候,如他所言,习过几年内功,晓得有人靠近。
遥遥与唐氏对望着,坐在椅子上:“母亲。”
唐氏走过去,也没有多说甚么,“这位先生,是李公子带过的,给你看看腿上旧疾。”
“劳烦李公子,不过在下的腿伤,江陵城内所有的大夫,都未曾看好,连在下的父亲,从宫里请来的御医,都束手无策。”王少君似乎不太想说起此事。
脸上的忧伤难掩,低眉紧缩。
温神医站了出来:“那些庸医,哪能与老儿相比!来来,老儿今日就卖清言小子一个人情,给你看看。”
说着,兀自走过去,摸起王少君的脉门,“气血阻碍,相比那些庸医会说,什么根骨已断是不是?”
也不知老儿要去寻什么,许是他太过着急,失了智,念叨着,要怎么打断双腿。
“这腿是治不好了。”王少君不由叹一口气。
温老儿可不愿意听,“除了这小子身上的病,老儿哪有治不好的,来来打断你的腿再说!”
等他说完,似乎透露了什么,赶紧捂住自己的嘴巴,然后跑去问李清言:“方才,我是不是说了什么?”
李清言安慰道:“前辈没说什么,不过为何要打断二公子的腿?”
“这不是废话吗?他这腿都断了那么多年,只有打断才能重新续筋骨,不过老儿又要多待几日了。”怎么想都不对。
唐氏似乎十分信任李清言,自然也听了温神医的话。其余人只听到王少君两声惨叫,唐氏手中的烟杆晃动几下,“可以了,去看看吧。”
温神医去看了一下,果真又断了,“想不到啊,将军夫人竟然有这般身手。”
将王少君的裤腿卷起,在自己随身携带的包里,拿出一瓶药膏,似是十分珍贵,看他挺心疼,“眼下也只要用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