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啊!以后怕是有的磨了。
完颜绰很愧疚,如果不是自己任性妄为,也不会连累母亲这般操心,不过习武一事不能妥协,跳进那个火坑就再也出不来了,完颜绰可不愿意拿自己的未来来赌。
完颜洪熙对楼心月爱如性命,来探望完颜绰是其次,最主要的目的还是带完颜绰回荣王府,不过完颜绰不愿意,没办法,这儿子都被他给惯坏了,完颜洪熙是真的拿完颜绰一点办法都没有,最后,偷偷来,又偷偷走了。
完颜洪熙回去后是怎么向楼心月解释的,完颜绰不知道,不过经此一事,他现在的情绪一点儿都不好,思退都看出来了,世子爷很不高兴,哪怕是皇长孙殿下特意吩咐厨房准备了他最爱吃的糕点,世子爷也是兴致缺缺。
“没胃口,端下去吧。”完颜绰亲手沏了一壶茶,一边品茶,一边吩咐思退道:“思退,去书房拿我昨晚没看完的那本《魏公子兵法》来。”
思退正准备领命而去,就听外面传来了完颜承晖咋咋呼呼的声音:“世子爷,皇长孙殿下在吗?”
这个时候,完颜承晖应该在帮着完颜绪处理大兴府的事务,以他那恪尽职守的古板性子,不应该扔下公务出现在这里才对。
“忽鲁一早就被皇爷爷叫进宫里去了……”看着完颜承晖跑得满头大汗的样子,完颜绰忍不住好奇道:“发生什么事儿了吗?”
“出大事了!”完颜绪急得满头冷汗:“河南六百里加急传来,黄河泛滥,冲毁河堤,淹没田产房屋无数,灾情严重……”
“怎么会?不是听说黄河水患已经被控制住了吗?”
记得黄河泛滥的消息刚开始在中都城盛传的时候,就有人断言,各地知府知州们为了从国库掏银,中饱私囊,将灾情无限夸大,所报灾情的府县,人数与实际情况大不相符,这种危言耸听的事,历朝历代都有,中都权贵们,包括金国国主也没将之放在心上,谁知道现在传回消息,原来竟是灾情严重,地方官员们害怕承担责任,从而隐瞒不报的吗?这些官员将黎民百姓们又看做什么了!
“颠倒黑白,草菅人命,当真是……”完颜承晖到底是正人君子,再是气急,也不会口不择言地乱骂脏话,不像完颜绰,惹急了他,什么难听的都骂的出来,他才不怕跌份。
“忽鲁现在就在宫中,想来应该是知道灾情了!”
“不仅如此,此事牵连甚大,陛下那儿也瞒不住。”完颜承晖应该也是急眼了,逮着完颜绰就一股脑地吐苦水,也不想想跟这么小一个孩子说这些,人家小孩听不听得懂。“其实,当务之急,无非是钱粮两项,陛下得知黄河泛滥,定会降旨灾区邻近省份,命他们即刻调粮运往受灾地区,然后命户部从国库拨出银两抢修河工。”
完颜绰点头,这才是万全之策。
“不过问题就在这里,我年前才刚刚清点过户部存银,余额已不足五十万两,此次受灾面积广,灾情严重,这点儿银钱用于赈灾,实在是杯水车薪!”
完颜绰了然,金国国主近年来大兴宫殿,从世宗皇帝一朝累积的财富被大肆挥霍,有此亏空实在不足为奇。
“更要命的是,我来之前特意去户部查看了灾区邻近数省的存粮实数……”
完颜绰心里咯噔了一下,不会这么倒霉吧!
“不错,就是世子爷所想的那样,屋漏偏逢连夜雨,破船又遭打头风,这几年又是蝗灾,又是干旱,粮食大幅度减产,受灾地区的邻近省份几乎已无粮可调,现在这局面,钱粮两项都是问题,又要赈灾,又要修补河堤,保守估计,至少缺银两百万两!”国难当头明忠直,完颜承晖天下为公,一腔热血:“世子爷,还请您劝劝皇长孙殿下,以江山社稷为重,千里泽国,百万灾民,如果此次赈灾办得不妥帖,那可就民心尽失了啊!”
“你想让忽鲁亲自去灾区赈灾?”完颜绰大惊,现在灾区的局势尚不明朗,皇长孙天潢贵胄,又是钦定的继承人,要是出了什么差池,谁能担当得起?
“此次前往灾区筹款赈灾,最合适的人选,非皇长孙殿下莫属!”
完颜绰沉吟不语,两百万两,确实不是一个小数目,哪怕完颜绪摆出皇长孙的威严来,天高皇帝远,强龙不压地头蛇,当地的豪富权贵们也不一定会乖乖买账,阳奉阴违,或者哭穷耍赖,也根本拿他们没办法。更何况,就算勉强筹到了二百万两白银,完颜绪也会因此得罪一大帮子人,虽说这时代的商人地位不高,但却是实打实地把握着全国的经济命脉,牵一发而动全身,小觑不得,这差事,完颜绪接了,怕是费力不讨好!
完颜绰一沉吟,完颜承晖就知道他是不赞同自己的建议,马上急了,虽然完颜绰年纪小,但他们从来都没真正把他当小孩子看:“世子爷,如果皇长孙殿下不肯去,遍览朝中大臣,能当此任的就只有安国军节度,三品宣徽使,李大人了!”
提起这位李大人,完颜绰就忍不住牙疼,冤家路窄,这位李大人同样是外戚一族,本名李喜儿,乃元妃娘娘的亲哥哥,金国国主赐名李仁惠,跟前段时间才结怨的李仁愿乃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
元妃娘娘蕙质兰心,奈何两个兄弟都是烂泥扶不上墙,哪怕有元妃娘娘倾力扶持,最高也就混一个三品官,不过金国国主倒是很信任这俩兄弟,特别是李仁惠,常常代表金国国主去边境劳军,完颜承晖说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