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方面面太多,这也是当初谢信泽必须理清与谢家的关系的原因,他和许斌想要长久,幸福,就必须把不省心的事处理干净。
如今眼见着母亲的态度也有了巨大的转变,祖孙又已经相认,自己和儿子也如此亲厚,说到底,这些全赖许斌性格豁达,不计前嫌。
心中对许斌的爱意更甚,他也没避讳母亲和儿子就在外面,直接把许斌揽进怀里,亲了额头又亲脸,亲了脸又要接吻。
许斌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弄得一懵,再说虞夫人就在外面,他脸皮再厚也有点撑不住,捂住谢信泽的嘴,许斌用力把他往外推。
但谢信泽像是死了心一样使出与病人不相符的力气搂着他不放,两人也不说话,就在屋里一个推一个抱。
看许斌实在不老实,谢信泽低声吓唬道,“儿子就在外面,你小声点。”
许斌抬头瞪他,“咱俩谁小点声?”
虽然眼神厉害,但他动作明显小了,谢信泽见机行事,赶紧哄,“乖,让老公抱一会儿,想你了。”
许斌最是吃软不吃硬,谢信泽一说这种话,他态度马上就软了,果然不再动弹。
两人抱着吻了一会儿,谢信泽摸摸他的脸,又轻轻吻他的眼睛,说,“谢谢你。”
这声道谢听上去前言不搭后语,但许斌却明白他指的是什么。
“呵,你也别把我想得那么好心,当年你妈拿二百五十万拍我的事,我能记一辈子!”
说起这事,许斌还是有点忿忿不平,但谢信泽了解他的性格,这事他能说出来,就说明已经没那么记仇了,心里介意是肯定的,但不至于因此再记恨虞夫人。
这就已经足够了,许斌那么好强,能做到这一步,谢信泽十分知足。
但他还是忍不住打趣,“这么多年来,有一件事始终是我的遗憾。”
许斌抬头瞅瞅他,总感觉谢大猪蹄子的猪嘴里长不出象牙。
果然,他说,“你当面拍给我妈五百万的时候,肯定特别潇洒帅气,可惜我没看到。”
提起当年,许斌也觉得自己有点虎,被谢信泽说破,更是尴尬,心里不舒服,他就拿谢信泽撒气,对着那张俊脸又搓又揉,一通发泄。
谢信泽也不反抗,就任他蹂躏,等许斌撒够了气,又把人拽进怀里一通亲。
都快被对方把嘴唇上的软肉嘬掉了,许斌才把谢信泽用力推开,一抹嘴,说道,“有钱确实好!我要真是个穷小子,你妈当年还不得把我拍死。”
“跟钱没关系,其实你当年应该告诉她,‘你要欺负我,回家我就欺负你儿子,你拍我一下,回去我就拍他十下,反正你儿子死皮赖脸离不开我,我拍死他,他也不可能走’,我妈肯定得哭着求你。”
许斌,“……,谢信泽,我发现你脸皮是真厚啊。”
谢信泽微微笑,“嗯,我也发现了,而且我还觉得挺光荣。”
许斌,“……,你真牛逼,我服了。”
一下把人搂怀里,谢信泽吻着许斌头发说,“服了就行,咱俩这是举案齐眉,互相佩服,以后肯定能传一段千古佳话!”
许斌抬眼瞅瞅他,“你就臭不要脸吧。”
看许斌的小眼神勾人,谢信泽忍不住低头吻他,许彦却突然跑了进来,看两个爸爸又抱在一起呢,他赶紧回身,把身后的虞夫人往门外推,一边推一边叫,“快走,快走,别打扰他俩。”
虞夫人还不明所以,“怎么了,彦彦?”
“他们正在屋里拍照片呢!”
虞夫人,“拍照片?”
许彦神秘兮兮,“嗯,就罗楠家墙上挂那种照片。”
说着,抱过茶几上的大柚子,“吧唧”亲了一口。
虞夫人,“……”
经过这一闹,许斌也待不下去了,又让许彦和虞夫人玩了一会儿,便领着儿子要走。
这次虞夫人一直把他送到门外,等身后的房门关上,她看着许斌,有些局促的说了句,“这些年,你一个人带着孩子辛苦了。”
许斌低头看看面前的虞夫人,发现她眼中早没了多年前那种傲气,在自己面前甚至可以说得上低眉顺眼。
对方的变化,让他觉得解气,但也不禁有些感慨,也许原谅不原谅她并不重要,他和虞夫人之间,没必要强求做彼此的亲人,就当同事相处也不错,那种为了家庭和孩子共同努力,求同存异的同事,不用带太多的私人感情。
这么一想,许斌的心态更加放松。
他道,“没什么辛苦的,自己的亲儿子,他好就是我好。”
说完,他也没再管虞夫人,嘱咐许彦跟她说再见,然后便领着儿子走了。
可这句话听在虞夫人耳中,却勾起了多少难言的往事,一时间,让她百感交集。
面对相似的命运,许斌和她做出的选择是如此不同,她才终于发现,在这场婆媳终场决斗中,她输的心服口服。
待回到儿子的病房里,谢信泽看到母亲脸色有些异样,忙关心发问。
本以为她见了孙子,又会哭一鼻子,谁知这次倒是坚强,不仅没哭,还笑着拉住儿子的手说,“信泽,许斌是个好男人,值得你好好爱他,回香港之前,我想见见他的父母,咱们两家把婚事商量着定下来吧。”
谢信泽没想到母亲竟然会主动提起此事,自然高兴不已,可却没有马上应承下来,而是说,“我和许斌商量一下,看看怎么安排时间,昨天大哥来过电话,他这几天会来看我。”
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