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里全无阴霾,比剑身上流转的光辉更明朗,好像是撕开黑暗的阳光本身。
白衣立于房檐上,像是融在风里。
马头斩冷笑道:“你难道没有听清我方才的话?”
他也讪笑着答道:“我只顾着爬墙,哪里顾得上听你的废话。对了,你的同伴有没有告诉你,我赵识途已经不做狗了,更不听狗放屁。”
他的话音未落,房檐底下便又翻上两个人来,脚踏着瓦片,发出喀拉喀拉的响动。
其中一个道:“原来跟着你,不仅要演戏,还要爬墙,我真的已经受够了。”
另一个道:“你骂人的话,当真难听得很,以后少拿礼数仪态来教训我了。”
这两人,正是明月珠和骆欢。
他们虽没有上官情那般厉害的轻功,但总算有一双完好的手脚,攀着砖瓦,蹬着窗沿,总算能够爬上来。
他们爬墙的方式毫不体面,一点也不君子,让一群江湖人士、衙门差役看了去,难免沦为笑柄,护途镖局转眼又成了糊涂镖局。但在赵识途眼里,同伴比名声更重要,他素来是有原则的人,让他去当江景天那样的伪君子,还不如让他继续糊涂下去。
赵识途退了一步,凑到上官情身边,见他神色凝重,心里一沉,贴在他耳畔道:“你是不是已经没有力气了,莫要与他再拼,至少昆吾剑还在我们手里。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上官情微微点头,脚下挪动少许,向他靠近了些。赵识途只觉得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