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有,谭笑这小丫头一直都挺异常的。”
“然后班里那几位小朋友接连倒地,我就又被叫去做了心理测试。好不容易折腾完,一出门就撞见你湿漉漉地冲了进来,”接待员转过身,与轻快的语调截然不同的沉重视线停留在我身上,他像是累了,眼底泛着浅浅的血丝,“你和谭笑昨天晚上说了什么?”他又问了一遍。
我不自觉地别开视线。
由指导员中断的散步再度由我开启,我拉着他的手踩上布满枯叶的殷红跑道,听着脚下细碎的杂音,就像走回了昨天夜里。
那是个荒诞的夜晚。
我在傍晚放学的时候发现了夹在书里的纸条,而后在指导员睡着后离开了宿舍楼,一切同纸条中描述的那般简单,我轻而易举地避开保安的巡逻路线,成功推开了博闻楼的铁闸门。
我摸黑找到了半开的楼梯间,按照纸条中写下的位置找到了消防栓后面的手电筒。狭长的走廊里一片漆黑,我想起指导员说过,今天是阴天。
空荡荡的楼梯间里只有我沉重的脚步声,手电筒明亮的光圈落在冰冷的台阶上,只能圈出一小块干净的地面。
我数着楼梯的阶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