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望去,王位空虚,方才说话的人跪坐在王位旁边,身着玄色鹰隼纹王服,肩披浅金狐裘。披散未束的头发、头上佩戴的七宝串珠,昭示着他乃交赤后宫中极为尊贵之人。
此人生了病一般,面上不见任何血色,也没甚表情,甚至辨不出年龄。双目狭长细挑,其中光芒,比方才的声音还要冰冷。
这,就是此行最大的对手,萧凌云的父王俘虏来的乌兹君后,如今掌控交赤的大君,烜合。
烜合道:“交赤风大天寒,南人身体单薄,景丞相冻坏了吧?”
穆审言在后方皱眉,果真是两国外交,不放过一丝一毫讥讽羞辱的机会。
景澜却和婉一笑,“大齐百姓自小读圣贤书,善养文人浩然之气,景澜不冷。”
烜合静了片刻,道:“赐座,传歌舞。”又叽里咕噜向侍从说了一串。
上酒上菜,景澜坐定后道:“听闻交赤贵族亦学大齐官话,今日一见,果然不假。”
烜合道:“交赤贵族子弟,要学习所有邻国的语言,外交、贸易、甚至作战,都会方便许多。”
景澜举酒一笑,“大君言语豪迈,当真男儿本色。”
烜合目中闪出些意味不明的光。正巧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