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非常大,他甚至和宋鱼白他们说过,说最近遇到一个人,那人是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
后来贺灼川经常去学校找沈厘,问一些无关痛痒的问题、找一些不太重要的漏洞;沈厘的衣服几乎都是白色的,他每次都穿得整整齐齐,对贺灼川的态度也得体而尊敬,但也就到此为止,完全没有僭越。
有几次贺灼川试着靠近他,沈厘也是能避则避。
像对待一个重要的客人,态度非常友好,但那也只是对待客人的态度。
今天的贺灼川不太一样,他少了以前对沈厘的那种小心和在意,行为和神情都变得更加大胆。
quot;学长吃这么少吗?quot;贺灼川看向坐在对面的沈厘,沈厘抿嘴点头:quot;吃多了晚上会睡不着。quot;
沈厘只点了一碗粥,贺灼川加了几个菜,自己点了一份面条。沈厘似乎有些疲倦,眼神没有以往那么有精神,他侧头看着窗外越下越大的雨微微发呆。
quot;学长带伞了吗?quot;
沈厘一愣,他看向贺灼川,摇了摇头:quot;忘了......quot;语气浸满懊恼,贺灼川看向对面商场一楼的家居品牌,声音低磁道:quot;吃完了我们一起去买,我也没带。quot;
沈厘唔了一声,算是答应了。
吃完饭贺灼川自然地刷了卡,走出饭店的时候沈厘从后面跟上来,步子没收得住,一下子离贺灼川有些近,他抬头看着贺灼川:quot;吃了多少钱?我给你转账。quot;
贺灼川低头看进在咫尺的沈厘,连他眼尾处皮肤的微红都看得清清楚楚,他目光变得晦涩起来,两人对视了两秒,沈厘才意识到什么似地退开,错开贺灼川的目光,呼吸错乱。
贺灼川抿嘴笑了下:quot;不用,你帮了我那么多忙,我请你是应该的。quot;
下楼的过程中沈厘意外地没有坚持要给钱,但他站在了电梯的角落,和贺灼川之间隔了两三个人。到了负一层,他们要走地下通道到对面商场,却发现地下通道里有人在摆摊卖雨伞雨衣,沈厘的步子慢了下来,他喊住贺灼川:quot;就在这里买吧。quot;
因为突如其来的大雨,小商贩的生意很好,地摊前站满了浑身湿透的人,平时五块钱一把的劣质雨伞被坐地起价喊到了二十块,摊前依然络绎不绝。
地下通道里到处都是湿漉漉的,贺灼川觉得沈厘的眼睛也是湿漉漉的,似乎盛着缠腻却透明的水,那样幽幽地盯着贺灼川。
贺灼川朝沈厘点头,两人便选了个人不是很多的小摊买伞,沈厘蹲下选了一把黑色的折叠伞,商贩说要四十块,沈厘皱了皱眉,声音不大却底气满满:quot;我之前买了一把一样的只要十五。quot;
贺灼川没见过这样的沈厘,固执地和商贩你来我往地讨价还价,他的目光变得有趣起来,最后沈厘眼角弯着转过头对贺灼川道:quot;你也选一把吧,两把四十,我跟他说好了。quot;
他现在是真的开心,贺灼川想,沈厘的音调高了起来,脸颊上有兴奋带来的些许红晕。
贺灼川蹲下,拿了一把和沈厘一样的伞。沈厘付了钱,没要贺灼川给他的钱。
两人拿了伞站在地下通道,沈厘的样子有些欲言又止,他看了看自己手里的伞,又朝贺灼川笑了下:quot;没事的话我去坐地铁回学校了。quot;
原来是想走,贺灼川想。
quot;现在地铁很挤,我会经过a大,送你回学校吧。quot;
沈厘脸上有些犹豫,眸子也飘忽不定,除了觉得太麻烦贺灼川,大概也发觉今天的贺灼川和以往不太一样。贺灼川猜到他在想什么,却也没有解释,只低声说了句:quot;走吧。quot;
回去的路上沈厘很安静,他愣愣地盯着落在玻璃上豆大的雨点,时不时眨一下眼睛,贺灼川目视前方,忽然问:quot;学长近视多少度?quot;
沈厘沉默两秒回答:quot;一只三百一只四百。quot;
quot;没有考虑过激光吗?一直戴眼镜挺麻烦的。quot;
沈厘侧头看了眼贺灼川,不知他为何突然提起自己的近视问题,但还是乖巧地回答:quot;有的时候我会戴隐形眼镜。quot;
贺灼川嗯了一声,此时a大宏伟的校门已经出现在雨幕中,沈厘握紧手里的伞,咬着下唇,看贺灼川把车缓缓停在了校门口,他向贺灼川道了谢便打开车门出去,开伞的速度再快也无法逃避淋到些雨,雨打在伞布上,噼里啪啦让沈厘的世界只剩下雨声。
这时身后车子的喇叭响了起来,沈厘回过头,车灯在雨里依然刺目,他眯起眼睛,看到贺灼川似乎从车里出来了,他也撑着伞,自己给他买的那把黑伞。
贺灼川走到沈厘面前,将手里的东西扬了扬:quot;外套忘拿了。quot;
在这样铺天盖地的雨里,两人必须靠得很近才能听得清彼此的说话声,贺灼川将自己的伞塞到沈厘另一只手里,沈厘抬着头莫名地盯着他,贺灼川敞开沈厘的外套,凑近他给他披上,远远地看像是在拥抱,贺灼川朝沈厘偏过头,隔着不到十公分的距离看沈厘,沈厘的呼吸节奏加快,表情怔然,嘴唇似乎浸了雨水,被染地发红。
贺灼川没有拿回自己伞的意思,他朝沈厘笑了下道:quot;学长送的伞很好,我很喜欢;不过送伞的寓意不大好,据说代表散场。quot;
沈厘眼睛一眨不眨,明显是消化不过来贺灼川的话。
贺灼川目光深邃又含着莫名的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