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然仿佛一头被圈在鸡窝里的毛驴,哪都搁不下蹄子,躁得直刨地。
这些话他都不敢跟李鹤阳说,现在他在李鹤阳心里已经“从良”了,所有的烦闷和苦衷都被一杆子打成
“后妈综合症”,李鹤阳还振振有词地开导他,说心烦很正常,毕竟谁也不能嘴一张就管后妈叫妈,亲母子之间都得磨合,更别说这种情况了。他像个老妈子一样有着操不完的心,还要赶季然赶紧回家磨合,季然有苦说不出,今晚该如何顺理成章的霸占“新房”也没个头绪,整个人有气无力,大翻白眼。
临分别,他磨磨叽叽的跟李鹤阳扯话:“这几天真热啊。”
“是啊,”李鹤阳给他拿冰汽水,随口附和:“真热。”
“你那屋空调制冷是不是不太好?”
“没吧?我觉得挺凉快的。”
“你爸妈卧室凉快点儿。”
“他们屋背阴。”
话赶话聊到了这,季然心里一动,“哎,”去撞李鹤阳肩膀,故意挤眉弄眼,“你现在还会不会跟你爸一块睡啊?”
“跟我爸?”李鹤阳“嗤”一声笑了,“饶了我吧,他那呼噜打得跟雷公似的。再说了,我愿意我妈还不愿意呢……”他笑着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