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十六岁。”
邱十里已经顾不上后悔了,这些话是自己涌到他嘴边的,有重物压在他头顶,逼他倾吐,“那以后呢?我长到十八岁呢?或者更大?”
时湛阳欲言又止地看着他。
正当此时,手机震动的声响冒出来,显得格外扎耳。邱十里仿佛被人抽掉了半截筋骨,僵靠在床头,眼前一切都仿佛是不祥的预兆,他看着时湛阳捏着鼻梁,按下了接听。
来电显示是管家。若不是怕家里出了什么急事,时湛阳并不会让这电话打断方才的谈话,更不会让它打断自己方才的思绪——某些东西一直存在,寄于心中安逸的某处,他才刚刚开始正视它们。
那是于他,于邱十里,都极为重要的东西。
管家却即刻就在听筒里给他的安逸地界当空放了一炮炸雷。
“好,我知道了,家里您稳住,好。”时湛阳冷声道,收了手机翻身下床,拎上大衣就走。
邱十里清楚地听到心跳声在耳膜里鼓动,他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是不是自己错得太离谱了,只得慌慌张张地提上鞋,头脑发木地跟在他身后,下意识反手去摸刀柄。他不敢并肩走在自己大哥身侧,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