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这儿不紧不慢兴致盎然,跟随的五六个伙计固然都已经慌了,递纸递湿毛巾的都有,还有往护士台跑的,坐在一边插兜打瞌睡的时郁枫则突然站起来,二话不说,直接手法娴熟地捏紧时湛阳的鼻翼。玩赛车的手劲是真的大,时湛阳的鼻梁骨又高又硬,被捏得脑门发麻,等伙计领着小护士赶来,血已经止住了。
时郁枫坐回椅子,继续专心打盹,深藏功与名。
时湛阳拿过消毒湿巾擦手,“技术不错。”
时郁枫不肯睁眼,拉高运动外套的领子,遮住小半张脸,闷闷道:“打架经常流鼻血。”
“你流还是别人流?”
“……都有!”
时湛阳笑了笑,没再逗他。那家总是亏钱的俱乐部的情况他虽然不怎么关心,但自家老四毕竟在那里寄养,总不至于不闻不问。他早就听邱十里犯愁地说过几回,时郁枫是个刺头,动不动和人不对付,但输的时候不多。
那就不需要管闲事了,小时候随手教的那点东西没白费。时湛阳缓缓地呼吸鼻间略带腥味的空气,这样想着,心里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