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水花四溅,两支箭穿过水幕没入河水中,紧接着又是一个浪潮拍开,苏寂闲再也没出现在水面上。
城楼上,史朝义捂着再无力抬起的右臂仰天大笑,状若疯狂。
太原城。
从流民区看病出来的陈月此时正坐在西城茶馆外的凳子上,双手捧着茶杯和师侄裴风低声交谈,讨论流民的病情。
“……这几日流民多吃汾河鱼虾,或许是过敏腹泻。”裴风道,“不太像霍乱,病情最重的也不过轻微脱水而已。”
“若是因鱼虾之故,停食再服药之后应该是很快痊愈的,然而早先发现的病人至今未愈,不过是病症减轻。”陈月摇摇头有些忧心,“可惜了之岚姐姐不在西城,而我对瘟疫也不够了解。”
裴风抿了一口花茶,清秀的眉宇间也有着淡淡的忧虑,“也怪我学艺不精,在青岩呆了二十多年,却连流民疫病也治不好……”
“尺有所短寸有所长,何必妄自菲薄?你在小儿疾病上的造诣可是连裴元师兄也称赞的。”陈月轻声安慰他,“而我……”
她的声音突然停止,乌黑沉静的杏眼微微睁大,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