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一开始,他便没有过属于自己的东西。人生、选择……所有的都已既定,如果说这二十余年的时光中,他有过一次自由,那就是喜欢上那个女孩。
哪怕她也是家里选定的新娘,他的祭品,但他的心意不会为人左右,想追随着她,甚至第一次产生了离开那方小小天地的念头。
不由自主地,陆寒深想到了那只飞过院墙的纸鸢。
被结实的绳索牵引着,最终纸鸢还是会坠落下来,坠入无尽的深渊里。
如果有一个人要沦陷进黑暗中永不醒来,他希望,那个人是自己。
因为他一直在不停地挣扎,陆霆一开始还想压制他,见他始终只是徒劳,加之注意力也被陆维奇吸引了过去,渐渐放松了警惕。
就是这样,快了,快了……马上就是他的机会……
咒语冗长,阴风猎猎。陆维奇的念诵声越来越大,那些烛火摇曳的速度也越来越快。烛火映照得高台上的“神令”明明灭灭,它就在离陆寒深几步远的地方,只要他趁人不注意跳起来,就能一头撞上去。
终于,陆维奇的嗓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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