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爷,你怎么哭了,是不是手疼!”玩儿的正高兴的赵信忽然看到王爷坐在那望着风筝发呆,泪水顺着脸颊滴落都不自觉,急忙问道。
“哦,不是!只是忽然想起家人了”赵柽这才觉得脸上凉飕飕的,胡乱擦了一把挤出点笑容说道。
“二爷,我也想家了,只是不知道我爹妈在哪里?”赵信也神色黯然的挨着赵柽坐下说道。
“咱们差不多,我是有家不能回,被人打成这样也没出诉冤去!”赵柽晃晃包的严严实实的手苦笑着说道。
“那个什么典正太可恶了,你娘也真是糊涂,派这么个人来”赵信轻轻地摸摸赵柽的手说,说道半截看到王爷忽然瞪起了眼,猛然想起娘娘可不是他能议论的,赶紧闭了嘴。
“你这话让我听到了,不跟你计较,要是让那母夜叉听到了,恐怕你的屁股得被打开花!”赵柽拿起块点心塞到他嘴里笑着说道。
“二爷,纸鸢掉下来了!”听到逢喜的提醒,两人抬头一看,刚才光顾着说话了,风向忽然变了,风筝拖不动长长的线,歪着膀子栽了下来。
“别愣着了,快收线!”赵柽一边单手往回拽线一边喊道,赵信也赶紧手忙脚乱的缠线,可是无论两人如何努力,风筝一点面子也不给,打着跟头飞过了围墙,越过几棵矮树,一头重重的扎到暖房旁边的花丛里。
“完了,一定摔烂了,这么好的纸鸢可惜啦!”赵信眼看着风筝掉下去,自己却无能为力,哭丧着脸说道。
“呵呵,下场还不错,都说飞蛾扑火,这‘花蝴蝶’死在花丛中也算是死得其所了!”赵柽不以为意地说道。
“二爷,怎么办啊?”赵信见赵柽无所谓的样子,无奈地问道。
“怎么办?你问我现在我也不知道,我们总得把它捡回来,看看情况再决定是扔是修吧!”赵柽拍拍身上粘的土说道。
“二爷,我们去找吧?”逢喜上前说道。
“算了,纸鸢是我们两个弄下来的,还是我们去找吧,正好也遛遛腿,坐的我腿都麻了!”赵柽拉着嘟着嘴的赵信循着线向山下走去。花园里满是树木花丛,风筝线不免缠绕在枝杈上,必须一点一点的解下来,还要小心不让树枝划伤了手,赵柽只有一只手能动,干起来很吃力。
“他妈的,这恶婆娘真可恶,要是把我的手打残喽,我非把她屁股打成八瓣”赵柽手疼一下,他就骂一句,好像只有这样才能缓解疼痛。
“二爷,典正来了!”
“哪儿呢,我怎么看不见?”赵柽赶紧闭了嘴,四下张望,却没有找到。
“哈哈,二爷竟吹牛,一听说她来了,就不敢吭声了,还要把人家屁股打八瓣呢!”赵信嬉笑着说道。
“哼,竟敢耍笑我,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赵柽板着脸说道,可说了一半忽然他蹲下了身,“赵信,你们多长时间没到暖房来过了?”
“六天前!对,就是您挨打那天我们收拾好暖房的,第二天三管事就安排我们到工地上去了,再没来过,怎么啦?”赵信想了想回答道。
“这里有血迹,好像是两三天前留下的!”赵柽指着一根草叶上的一点紫黑色的痕迹说,赵信凑过去看了看,如果不仔细瞧根本看出来那是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