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藏领着花九和息子霄从僻静的地方进去,二房今日势薄,好些下人也懒惰了,偌大的院子走了半天都没瞧见个伺候的。
“那,那边是息四公子的屋。”冬藏探头探脑地瞧了下,就对花九和息子霄道,那模样竟是早便将这院子摸的熟的不能在熟。
“转屋子后边去,那里有窗。”花九看了下,眼角余光瞥了掉后面的息子霄一眼,眼见他依然面无表情,更没半丝好奇的样子。
待三人转到屋子后面,才刚靠近半开的镂空木棱窗,便听闻一阵断断续续的喘息呻吟。
花九一怔,她想过于宣到二房这边来有很多的可能,但惟独落了这一种,不过再一想这也正常,于宣年纪也不大,也就十而已,息子霄又是个常年不在家的,这会更是干脆诈死,她一侧室,再无依靠,那便要找更为稳妥的靠山了,这息家也只有息五爷和息四公子是好色之流,她也算五房的人,这要是勾搭了公公那罪名便大了,如此也只有息四公子最为合适,而且现今二房这般境地,雪中送炭更易让人心无芥蒂的接受。
好歹息四公子也是二房长子,日后他若开口要个孤寡了的贱妾,息老太爷也根本不会管这事。
“看好戏?”一直尾随的息子霄这当眼眸之色瞬时加深,他俯了下身,几乎近地凑到花九耳边,吹拂着那一丝零碎的发丝就低低的问出口。
花九敛了下眉目,视线落在前面还不明白状况的冬藏一眼,“冬藏,你去外面守着。”
冬藏年纪还小,这等污秽的事,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听闻这话,冬藏脸上有好奇,虽然她很想看于宣落败,要知道早些他们刚进府的时候,这于宣可是跑来找自家姑娘示威来,说姑娘没名没份,这过节她可是记着,但姑娘的话那也是要听得,所以她二话不说朝息子霄福了一礼就轻手轻脚地离开。
息子霄视线看着冬藏身影消失,然后他才转头,眸底深处有戏谑,“还想看?”
花九根本没半点羞赧,她粉樱的唇线上翘,白玉小脸上就有淡淡的挑衅,“莫非先生不敢瞧?”
她突然便觉得那张戴着假面又经常面无表情的脸真是碍眼的很,很想亲眼瞧瞧若看着自己的妾室与其他男人苟合,那眼睁睁看着被戴绿帽又会是怎样一番光景。
不得不说,花九眼波一转,就没有过好心思。
息子霄只看着花九,视线望进那双极淡的眼瞳之中,根本看不出在想什么,就在花九以为他要退却之际,熟料,他竟一把抓起花九的纤细手腕,大步一跨就靠近那窗,扳着花九的脑袋,一起看了进去。
息四公子的房间很骚包,就和他那个人一样,居然垂落着粉色的轻纱帷幔,镂空雕刻的圆形月亮门,仔细看去,那雕刻的竟是一幅一幅惟妙惟肖的春宫图。
花九啧了一声,暗想,那同样好色的息五爷房间是不是也这般。
房间里唯一的大床上竟然没人,地下全是被拂落的笔墨纸砚,还有乱丢的肚兜亵裤,靠近月亮拱门的前窗那,偌大的书桌上,两具白花花的交缠,花九只才看到于宣站着匍匐在桌上,息华薄覆在她白如凝脂的身上动作,蓦地一张大手就将她眼睛给蒙住。
“走了。”
耳边传来息子霄刻意压低的声音,有温暖的热气拂过微凉敏感的耳垂,就带来痒痒的感觉,花九略有不适的侧头蹭了下肩。
她看不到此刻身后息子霄的眼神,幽深若翻腾的潮水,他唇抿着,下颌线条冷硬的像冰雕,他并不看房间里的正在行媾和之事的两人,尽管其中一人还是他那所谓的宠妾。
他只垂着眉目,看着只到自己胸口位置的花九,眼神梭巡过白玉般的小脸,有若清辉其上,便美好的让人流连,视线焦点落在微翘的唇尖,自有不经意的诱惑浮游而出。
花九不经意歪头蹭肩的动作,那脸颊带着女子特有的芳香恍若落羽般轻拂过他唇边,留下一缕足以让他萦绕到梦回的味道。
“放开。”花九清冷的声音若掉落的冰渣,她感到小脸上那掌心散发出的潮意。
依言放开,有光蹿眸底,杏仁眼眸眯了眯,她已经被息子霄拉着带离了那窗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