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电告恰巴耶夫。告诉他。不管他用什么办法,务必延迟白军,为我争取更多的时间!”
恰巴耶夫收到布柳赫尔电报的时候,心情是比较复杂的,他的部队主力还在后面,跟随在他身边的也就是一个骑兵营。而现在经中东路向东北逃跑的白军有多少,少说也有大几万。以一个营几百人的兵力去阻挡几万人的洪流,这现实吗?
“瓦西里.恰巴耶夫同志。我们现在要讨论的不是布柳赫尔同志的命令是否合理。而是该怎么去完成这项任务!”富尔曼诺夫作为政委,关键时刻选择了坚持原则。
恰巴耶夫苦笑了一声:“那好吧,我们怎么做呢?”
富尔曼诺夫没有回答,因为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做,良久他才道:“要不要问一问特派员的意见?他说不定有办法?”
特派员?
恰巴耶夫心中涌起了怪怪的感觉,如果说之前他还对这位特派员有那么点崇拜,觉得这位很有能力。可是随着他们抵达伊尔库茨克,随着这位特派员变得愈发地神龙见首不见尾,他对特派员的感观也在一天天变化着。
这么说吧,他总觉得这位特派员太大能了一点。不光他自己能化妆混入白军当中活动,还能将他们也安插在白军当中。这份能力实在太突出。太不可思议了。
恰巴耶夫不是天真孩子,更不觉得跟他打了一年多的白军全都是蠢货,会完全看不出他的小伙子身上充满了破绽。而这些天以来,却没有任何一个白军产生过怀疑,甚至都没有一个白军官兵前来“串门”。
反正恰巴耶夫觉得这怎么看都不正常!在这个关键的时刻,咨询一位不太正常的特派员会产生什么样的后果,恰巴耶夫心知肚明。所以,他立刻就叫住了富尔曼诺夫,说出了自己的疑虑。
“这不太可能吧?”富尔曼诺夫表示不信。
“我知道这种怀疑没有根据,也很是疯狂!”恰巴耶夫一本正经地回答道,“但是布柳赫尔同志的电报你已经看到了,我们接下来能不能给白狗子制造足够多的麻烦,关系到任务的成败。在这种时候哪怕只有那么一丝可能,我们都必须万分警惕!不能因为麻痹大意而损害了全局!”
富尔曼诺夫久久不语,沉默了很久才问道:“那你是说我们不通知特派员,私自行动?”
恰巴耶夫摇了摇头,他可没有这么大的胆子,毕竟他也只是有所怀疑,并没有真凭实据,万一特派员没有问题呢?那他不是把人家得罪惨了,作为军委主席的特派员,弄死他这样爹爹不爱姥姥不亲的小师长还不跟玩一样简单。
想了想,恰巴耶夫回答道:“我们这么办……”
恰巴耶夫在积极想办法的同时,赤塔的最后决战也渐渐进入了。布柳赫尔寸步不让的连续投入部队,连续攻击之下,卡普佩尔的骑兵渐渐支撑不住,一步步的后退,直到被赶入了赤塔城内。
“将所有的战马统统杀掉,将马肉分给所有的士兵!”卡普佩尔毅然决然地命令道:“只有吃饱了肚子,才能跟赤匪决一死战!”
杀马行动让所有的白军都感受到了一丝不寻常,紧张的气氛顿时弥散开来。在一望无际的草原上,没有了马匹,几乎不可能逃过红军骑兵的追袭。也就是说,除了在赤塔跟红军决战之外,他们将再也没有其他的路可走。
“你疯了!”
冯.恩琴第一个反对这道命令,按照之前的协定,卡普佩尔当白军的总司令,而他则担任副总司令。虽然副总司令真心没有太多意思,但总归是个高级头衔不是。
作为白军的副总司令,冯.恩琴觉得自己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卡普佩尔将部队往死路上带。
“现在不是意气用事,更不是逞一时之快的时候。赤匪在兵力上占有绝对的优势,我们不能硬拼!而且我们的任务是掩护盟队以及平民撤退,没有了马匹我们怎么办?”
卡普佩尔看了冯.恩琴一眼,冷冷道:“我是总司令。你执行命令就是了!”
“如果我拒绝呢!”冯.恩琴吼了一声。
“拒绝?”卡普佩尔冷笑了一声。阴森森地说道:“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你连最基本的军人操守都没有了。还算个什么军人!来人,把他给我拿下!”
冯.恩琴都愣住了,他怎么也没想到卡普佩尔说翻脸就翻脸,尽然不给他一点儿面子,顿时他又嚷嚷了一声:“卡普佩尔,你不要太嚣张了!我这个副总司令可是经过盟国认可,经过立宪委员会和临时内阁同意的,你凭什么逮捕我!”
不过这样的威胁对卡普佩尔来说一点儿意义都没有。他连命都不要了,还会在乎什么协约国和立宪委员会。拿这个威胁他简直就是搞笑。
“凭什么?”卡普佩尔的笑意更加冷了,他的声音就像绞肉机:“就凭老子是总司令!还愣着干什么,拿下!”
冯.恩琴还试图挣扎,试图抵抗,但是在成群的卫兵面前,这种程度的抵抗简直就是隔靴搔痒。当他被拖出卡剖佩尔的司令部时,这位刚刚上任的副总司令是那么的狼狈。
“卡普佩尔,你个王八蛋,有种你就杀了我!老子跟你没完!没完……”
呯的一声枪响。冯.恩琴罪恶的一生就此画上了句号。他到死的那一刻都不敢相信卡普佩尔敢杀他。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