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夜里,刘睿注定无法入眠,躺在床上,干瞪着眼看着屋顶,却怎么也睡不着,兴奋得要命,两件事耿耿于怀:第一件,高紫萱主动吻了自己,吻了就吻了吧,还让自己不要多想,靠,都这样了还不让多想,这是自欺欺人还是故意挑 逗自己啊?欺负老实人也不带这样欺负的呀。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就算感动于自己送她价值过亿的宝珠,也有别的很多方式可以表达感激之情嘛,何必非要上嘴?这一上嘴,就算没有暧昧关系,不也就生成了?就算她觉得这样很平常很普通,不算暧昧,自己还觉得很暧昧呢。唉,女人心,海底针,真是搞不懂。
第二件,想不到稀里糊涂从古墓中得到的一颗珠子,赫然是传说中的神奇珠宝玳瑁,而且价值上亿甚至数十亿上百亿。这样的盖世奇宝,却稀里糊涂的送给了高大小姐,就算表面上显得再大方再潇洒,也完全掩饰不了内心存有的芥蒂。人啊,到底还是自私的,只不过有人能把这种自私隐藏得很好,让人看不出来。
他胡思乱想到半夜两点多,这才睡了过去,睡着没多久,只穿着一层薄纱睡衣的高大小姐就从梦中走来,直接扑到他身上求 欢,口称“报答赠珠美意”。他连仰卧的姿势都没变,就跟高大小姐做到了一处。高大小姐骑在他身上,高高坐起,又重重蹲下,口中婉转呻吟,胸前玉兔上下颠簸摇晃,情景之香 艳,是白日里完全不能想象的。在这样一幅活色生香的诱人场景中,他没有坚持多久,很快就梦遗了。
次日早上醒来,他感受到仍然潮湿的内 裤,老脸颇有几分脸红,忙下床去洗了澡,换了身干净衣服,吃过饭后,带上林雅霏“抽奖抽中”后送给自己那部新的水果机,跟老周往云州宾馆去了。
白旭光倒是好心好意给他放了一上午的假,他却不能当真,否则未免有为秘书应有的责任心。正好,青曼上午要跟高紫萱去工地现场查看宝马4s店的建设进度,完全用不着他陪,所以他就大可以毫无牵挂的去陪老板加班。
一号车里,老周凝神驾车,刘睿则摸出手机给程松华拨去了电话,之所以昨晚上没给他去电话说明方瑰艳父亲扎伤城管马队长那件事,是觉得那件事并不算太严重,耽误一半天的也没什么关系,再加上当时时间过晚,也不方便给他打电话,所以才拖到今天早上打。反正甭管早晚,能把事办了就行。
电话接通后,两人寒暄几句,刘睿就切入正题,将昨晚的情况简单说了一遍。
程松华失声道:“啊,那个伤人的小老板是老弟你朋友的爸爸?这……这回可是麻烦了!”刘睿听得很是奇怪,道:“怎么回事?难道那个城管马队长死了吗?不会吧,他应该只是受了轻伤,我走的时候还没事呢。”程松华道:“不是,没死,是这么回事:事件发生以后,区城管局局长跟分管城管的副区长都给局里打来了电话,让我们在调查真相的时候,注意维护城管干部的正面高大形象,争取把所有责任都推到对方头上去。”
刘睿吃惊地说:“啊,他们这么吩咐的?还真是照顾自己人啊。”程松华道:“他们的意思是,抓住这个机会,来个严打重办,杀鸡儆猴,免得以后在市区内再次发生类似的事件。他们担心,要是处罚不痛不痒的话,以后小商小贩们更不把城管放在眼里了,还不得都拿着刀子剪子扎人啊?”刘睿道:“我理解他们的担忧,可是也不能这样办啊。这不是把被欺压的善良百姓当成恶霸刁民处理了吗?哪有这么干的呀?”程松华叹道:“要不我说这事麻烦呢。要是没有领导的吩咐,老哥我那是二话不说,马上就按你的意思办了,可现在……唉!”
刘睿自然不会坐视方瑰艳的父亲被打成刁民,脑袋里开始思虑对策。
程松华自顾自的说:“现在啊,上面有领导盯着,外边不知道多少人看着,局里吧还有局长主抓,老哥我是有心无力啊……不过,你要真想捞他出去,也不是没办法,你跟你干哥打个招呼。有他一句话,这事谁敢乱来?”刘睿道:“嗯,我也想到他头上去了,要是你帮不了我,我就只能找他去了。”程松华叹道:“唉,老弟啊,我真是惭愧啊,这么点小事都帮不了你。”刘睿道:“老哥你可千万别这么说,你帮我的忙还少了吗?再说,这回你也不是一点帮不上忙。”
程松华说:“哦,你有什么主意,说来听听?”刘睿说:“我马上就给我干哥打电话,也一定会让他正确处理此事,但是,最终落实下去的还是你们区公安分局。老哥你就帮忙找一些有利于那个方老板的证据,譬如人证什么的,尽量把他伤人的事定为正当防卫。我也可以过去作证的。”程松华道:“好,这事你放心,老哥我马上去办。”
挂掉电话,刘睿很快又给刘明拨了过去。
刘情不错,一接通就哈哈笑道:“兄弟,你最近忙什么大事呢,咱们哥俩可是好久没聚了,什么时候聚聚?”刘睿道:“这还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