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正是忐忑的时候,蒹葭突然走了进来,面色慌张的说道:“主母,梁郎君来辞行了!”
“什么?!”梁淑豁然起身,“怎么选在这时候?下人透露风声了吗?”
“没有!”蒹葭赶忙辩驳道,“如果他知道了雅集的事情,怎么会选在这个时辰。估计是凑巧罢了。”
听到这话,梁淑稍稍冷静了下来。确实,这都什么时候了,就算现在赶往溯水亭,估计也赶不上雅集了。这可是抡才大事,怎么可能容得人迟到。面色稍缓,梁淑又坐回了主位上,定了定神,道:“先让他进来吧。”
蒹葭得令,转身出去。过了会儿,只见梁峰在绿竹的搀扶下,慢慢走进门来。看到来人模样,梁淑立刻舒了口气。只见那人面色苍白,形容憔悴,一袭白衣简素至极,挂在身上都有些咣当了,一点也不像是去参加雅集的样子。相反,更像是为了长途跋涉准备的便装。
但是这样的心思,梁淑可不会表现在面上,反而微微皱眉,嗔道:“丰儿,你身体尚未康复,怎么就下床了呢?梁家距离上党郡城足有三日路程,万一出了什么事情,让姑母如何担待的起。”
梁峰在绿竹的搀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