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付闻歌能从金鱼儿嘴里挤出来的话,仅仅是“你们不该让我活着”。其实他知道金鱼儿经历了什么,医生的检查很全面。那些出现在隐私/部位的伤口和淤青都被记录在了病历上,他觉得孟六应该也瞧见了,但什么都没说过,还是一门心思地守着金鱼儿。
“六爷。”敲开病房门,付闻歌探进头跟孟六打招呼。
孟六回过头,抬手压在唇上“嘘”了一声,示意他金鱼儿正睡着。放下提来的水果糕点,付闻歌退到走廊上等孟六出来说话。孟六也瘦了好多,又顾不上打理自己,头发胡子乱糟糟地支棱着,跟之前那副j-i,ng心打扮过的阔少模样简直判若两人。
站在楼梯口,孟六点上支烟,默默地抽着。
“出了院,去哪安顿?”付闻歌问。
“老爷子跟地安门外买了个小院儿,说让上那住去。”孟六的叹息裹着烟雾呼出口,“这回真是麻烦你跟翰辰了,没你们,我真让那姓段的整脱层皮。”
“嗨,鱼儿没事就好,我看你爸那也松下口了,慢慢来,总有一天他会答应你跟鱼儿的婚事。”
“得了吧,我们老爷子逼我结婚呢。”孟六焦虑地皱起眉头,“都跟那边说好了,二月二,龙抬头那天。”
付闻歌惊讶道:“鱼儿知道么?”
“知道,昨儿我们老爷子亲自过来说的,这不我跟他起急,他又捎了我一耳帖子。”孟六说着,搓了搓自己微微肿起的左脸。
“那……你怎么办?”
“结就结呗,他们他妈的爱抬谁进门抬谁进门,老子不伺候,搁那当摆设让他们自己瞧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