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把抢过鞭子,让人给刘处父松绑,并抚着肩膀安慰他,赞扬他的明智稳妥,刘处父眼中不由对范嘉产生了几分感激。
范禾依然生着闷气,哇哇大叫,叫嚣着迟早要把赵无恤、魏驹等人抓住,投入兽笼分尸,却被范嘉又训斥了一顿。
“祖父当年灭栾盈之乱,孤身犯险,当着数千魏兵的面,超乘而蹬车,右抚剑,左援带,挟持勇武的魏献子;又用剑以帅卒,败栾氏之党于虒祁宫中,是何等的威风。”
“再瞧瞧你,自命泮宫剑技第一,可剑一丢,就被赵氏子空拳打成了这副模样,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范氏的脸面都被你丢尽了!今后一月,给我回范氏之邑去,不许出门!”
范禾只得唯唯诺诺,总算收敛告退了。
范嘉从刘处父处,问清楚了整件事情的经过后,他摸着下巴上的那粒黑痣,若有所思。
“看来那赵氏子不仅卑鄙狡猾,而且运气极佳,吾弟与中行子愚不可及,今日之事后,泮宫之中赵魏韩三家联手已成定局,说不定还会以赵氏子为首!也罢,蜗角之争就任他们去折腾!我还是做好祖父交予我的事情,管好漆陶市和匠作坊要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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