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益杨县陪同吗?”
“暂时不必,我代管教育,沙州大学是重点之一,我想看一看真实情况。”侯卫东是确实想看沙州大学的防非工作,郭兰是校防非办的副组长,他希望学校的防非工作不出纰漏。
十几分钟后,小车来到了沙州大学校门。一名校保卫处的保卫将车拦了下来,随既两位白大袿医务人员走到车边。
晏春平坐在副驾驶室,把窗户摇了下来,道:“侯市长来沙州大学检查工作,刚才跟校办联系了。”他说完这话,就用眼光看着沙州大学的检查人员。
保卫处胡处长早就等在门卫室,见到门卫与小车进行交涉,便走了出来。他见车内确实坐着侯卫东,在车窗边,道:“侯市长,学校下了死命令,凡是进校的车都必须登记并接受医务人员检查。请登记以后,我陪同侯市长进学校。
侯卫东猜到保卫处如此对待自己是有意为之,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能逐车检查都很不错。下了车,他夸道:“胡处长做得很好,非常时期,不管是谁,都不能坏了规矩。”
胡处长笑道:“还是侯市长理解人,要是换了其他领导,说不定已经生气了。
侯卫东在沙州大学读书时,当过学生纠察队副队长,是保卫处胡处长的直接部下,两人是老熟人。此时侯卫东一飞冲天,成了沙州副市长,而胡处长仍然是保卫处的胡处长。只不过,往日英挺健壮的胡处长,已经有了老年人的暮气,肚子向上挺起,脸上的肉向下松驰。
检查完毕,侯卫东来到了行政楼,沙州大学段衡山校长和组织部长郭兰已经在楼前迎接。
郭兰站在一边,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刚才防非办接到侯卫东来的电话,她就给保卫处胡处长打了电话,有意交代按严格程序检查侯卫东一行。胡处长不是太理解,还在电话里反问:“侯卫东是防非办主任,他进校,也要检查?”郭兰肯定的 语气道:“正因为他是防非办主任,我们才更要严格。否则,我们就是失职。你放心,侯卫东是本校毕业的,他肯定能理解我们的做法。”
胡处长迟疑地问:“若是侯市长生气,怎么办?段校长怪罪下来,我可承受不起。”郭兰不容置疑地道:“侯卫东如果因为受检查要生气,他就不是合格的防非办主任。”
侯卫东快走两步,道:“段校长,我是你的学生,不敢当啊。”
段校长主动与侯卫东握了手,笑道:“卫东不仅是沙州大学的学生,也是沙州市副市长,今天更是为公事而来,我当然执以公礼,如果你是以学生身份到我家里,那我就坐着等你进门。”
闲聊了几句,段衡山校长道:“郭兰是防非办副主任,负责全校的防非工作,她不错,工作很出色,具体工作由她汇报。”
侯卫东与郭兰对视一眼,道:“没有沙州市各级防非办的努力,我这个防非办副组长就是空架子。”
郭兰从成津县回到了沙州大学以后,后果新适应了大学较为宽松的环境,干净利索地短发为成略为蓬松的小波浪。她想着侯卫东在学校门口接受检查的情景,微微一笑,道:“沙州大学按照市防非办和省教育厅的要求,对全校防非工作作了细致部署,在小会议室有材料和图片。”
进了校办会议室,段衡山与侯卫东相对而坐,他把眼镜取了下来,放在桌上,道:“不仅市委、市政府重视抗击‘非典’,教育部同样高度重视陫 工作,接连发相关文件,现在全校上上已经高度重视,充分行动起来。”
侯卫东翻看着照片,频频点头,道:“刚才我进校,也作了登记,进行了检查,胡处长坚守岗位,值得表扬。学校是人群聚居区,‘非典’的传染性强,若是出了事,后果不堪设想,必须要有强硬的具体措施,有必要时则须采取断然手段。”
听到此,郭兰嫣然一笑。
优衡山并不知道侯卫东进校时接受了检查,闻言有些意外,他看到郭兰的微笑,便明白是那么一回事,也是会心一笑。随后收敛了笑容,听郭兰的汇报。
“自从‘非典’疫情发生以后,校党委、行政高度重视,多次开会,制订了细致的措施……
“隔离是预防传染病最有效的途径,从昨天下午5时起,沙话说大学已经开始限制进入校园制度。家属和确实需要进入学校的人员要到居委会输家属出入证和临时出入证……
“在校内,各学生宿舍楼门口,团委、学生会组织学生值班守控,防止非本楼人员进入。对食堂就餐、浴室洗澡等,也实行检查制度。其他一系列措施包括:全校学生餐厅为学生熬 中药预防药汤,免费供应……”
郭兰清亮的声音在小会议室回荡,让侯卫东恍然回到了成津的岁月。在成津工作期间,每次在常委会上听到 郭兰发言,他都会觉得心情舒缓,增加了攻坚克难的勇气。这种感受很奇妙,似乎不可理喻,却又相当真实。
听完报告,侯卫东脸上露出了笑容,道:“按照市委、市政府安排,由我、济道林书记和赵志武主任联系益杨,我又暂管文教卫工作。学校有什么事及时向市、县两级防非办通报情况,特别是紧急之事,可以直接给我打电话。”
沙州大学工作扎实细致,让侯卫东心情放松了不少。告辞以后,继续随机检查。
晏春平问:“侯市长,下一步旺夫脸什么地方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