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俊才批完了小牛,气还没消,把处罚通知单交到刘宝贵手上,黑着脸要他签字。刘宝贵满脸堆笑,把王梓明和赵俊才拉到一边,很诚恳地说:王科长,赵总监,今天这个事情呢,责任在我,怪我对工人管理不严,质量控制不到位,我甘愿受罚。但处罚我就不必了。好,我签了字,交了罚款,这钱咱弟兄们谁还能见着?还不如花在咱自己身上实在。这样吧,今晚我请俩兄弟出去潇洒一下,蒸蒸洗洗,放松一下,这也等于是我变相接受处罚了。二位兄弟,我这建议怎么样?
赵俊才还黑着脸,但口气已经有点松动了,把处罚通知单装进口袋,说那怎么行,我们监理也是有纪律的,绝对不能接受施工方的任何请吃和馈赠。什么潇洒,你这是让我和王科长犯错误哩。
刘宝贵说也就是吃吃饭,泡泡澡,能犯多大错误?人吗,谁不吃饭,谁不洗澡?再说在这工地上出了一天的臭汗,再不去洗洗人都馊了。别多说了,就这么定了,晚上你俩也别开车了,坐我的车过去。我发现了个好地方,叫天鹅湖,那地方,嘿嘿。
赵俊才脸上活泛起来,说:刘经理你说那地方小姐多不多?
刘宝贵挤着眼说那还用问。
赵俊才就拿眼着王梓明,说:王科长,去?
说着话口水都差点掉到地上。
王梓明想起上次刘宝贵使的美人计,心里还有点发怵,怕他这条老狐狸再耍什么花招,就说你俩去吧,我晚上还有点事。
刘宝贵好像透了王梓明的心思,说:王科长你别那么小心过度了,你这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呀。我这次可是诚心诚意的,你别总把我想得那么坏好不好,我还没坏到头顶长疮脚底流脓的地步呢。就这么定了,啊?
不等王梓明回答,赵俊才一迭声地说好好就这么定了,拉着王梓明回办公室。路上说:咱不能便宜了这个老家伙,今晚上好好造造他,给他放放血。
回到办公室,王梓明开始整理近几天的设计变更资料。这条路的前期工作做的不好,以为地下没什么管网,开工后才发现地下管网十分复杂,工程量要增加好多。赵俊才那女校长蹲在压井旁洗衣服,腰里的赘肉嘟嘟噜噜的,沟露着一截子,也端了脸盆,盛了件裤头凑过去洗。那女人到他,就着他脸盆里的裤头嗤嗤地笑,说:是不是昨夜遗精了?赵俊才叹口气说是啊,我是白天没球事,晚上球没事,无比痛苦啊。那女人撩起盆里的水往赵俊才脸上撒,乜斜着眼说:你个大sè_láng,不知道人家也很空虚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