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和你有关系,你心里很清楚!”周锦理说道,“你和涂欲文之间的那点儿事儿,涂欲文早就交代了,你还死扛什么呢?!”
雷斌听得这么一说,身子下意识地颤抖了一下!
果真如此?!那他真是在劫难逃了!
“呵呵——他的事儿和我没有半毛钱关系,我再说一遍!”雷斌说道。
“你好好想想,我们党的政策你很清楚——事情早交代,早解脱,死扛着,只会让你心里更煎熬更难受!为什么把你弄到这里来,没有十足的证据,是不会抓人的,这一点你比我更清楚——”周锦理说道,“有些事情,我们不想让你太为难,毕竟你也是党的高级干部,需要尊严,但是,如果你一意孤行,在事实面前依然执迷不悟,那就不能怪组织对你不客气了!”
操!少拿“组织”来唬人!
组织是什么?组织他妈的就是一小撮掌控了权力的王八蛋!组织他妈的就是个别别有用心的人利用组织来达到他们的目的,以便公报私仇!组织是他妈的最大的流氓!
雷斌在心里骂道!他也曾经借着组织的名义,去清除自己的异己,只是,今天被清理的对象轮到他头上了。
雷斌又恢复了仰头看天花板的表情,那样子真像是死猪一样,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周锦理和齐兴武看了看他,先离开了。
临走前,他们再次仔细检查了雷斌所在的这间房间,确保不存在任何安全隐患才离开。
这个时候的雷斌不会知道,就在离他不远的另外一间房间里,刘长水也在同时接受调查。
刘长水从被抓进来的那一刻开始,心里的防线就差不多要奔溃了。
从省交管局的局长蒋庆连死的那一天开始,刘长水就开始担心自己会有这么一天的。现在,这一天终于到了。
省纪委的另外两名工作人员坐在刘长水对面,看着面色煞白,身子都有些发抖的刘长水。
“刘长水,欧米出租车公司和锦鸿出租车公司为了侵吞国家发给出租车司机的油补,是不是你为他们开了绿灯?在对出租车公司进行审查的时候,发现了问题却没有予以纠正,而是接受了涂欲文给的巨额好处费?!”工作人员盯着刘长水说道。
刘长水的额头已经开始冒出汗珠子了。
他下意识地擦了擦头上的汗珠子,说:“这个——我,不太清楚——具体都是相关部门负责人去操作的,我不管这些小事儿——”
“你不管小事儿,但是,你管收钱啊——涂欲文是不是一次性送给你五十万?!另外,你违规给欧米出租车公司特批了一批出租车车牌,增加了欧米出租车公司的车子保有量,这也是让司机们很不满的一个原因。本来市场就不景气,不好做,车子越多就更难做,为什么省政府在命令禁止不再增加出租车数量的时候,你却依然为欧米公司特批出租车出牌?因为你受到了省委副书记余敏宏的命令,同时收到了涂欲文公司给你的一百万好处费!”
“这个——我,我没有——”刘长水吓得几乎都要shī_jìn了。
这两笔钱是他收得最多的两笔了,都是涂欲文逼着他要的。否则借他几个胆他也不敢收涂欲文的钱啊!这小子带着尚方宝剑来的,他只有乖乖听话的份儿,哪敢要他的钱啊?!那不是虎口拔牙吗?!
但是涂欲文这个小子和别人不同,办了事儿还非得给钱给他。这让刘长水很是不安啊!
他知道总有一天会出事儿的,没想到这么快就出事儿了。
“另外,蒋庆连的死也是因为和欧米出租车公司有关——涂欲文用同样的办法去收买了蒋庆连!在北江机场开通的时候,居然连公交线路都没有规划到机场去!一个省城的机场连机场快线都没有,这就是你们在涂欲文的指使下干得好事儿!蒋庆连为什么会死?因为他被涂欲文逼得走投无路,陷入了无法自拔的深渊,却又无限的恐惧,所以选择了自行了断!”
“我,我不知道——”刘长水结结巴巴地说道。
“你可以不知道,但是,涂欲文都知道——告诉你吧,涂欲文前天晚上已经被抓了——”
什么?!刘长水顿时觉得自己的大腿根一热,一股尿液顺着裤腿流了下来——他果真shī_jìn了!
“早说早解脱,涂欲文可是什么都说了——”工作人员看着刘长水的裤子说道。
“我,我,我说——”刘长水结结巴巴地说道,眼神里是无限的恐惧!
工作人员相互对视了一下,脸上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话说欧晓丽回到北京后,就回到了老太太家吃饭。
现在回自己的家已经是没有什么意义了,家里冷冷清清的,一点儿人气都没有。
很多时候,欧晓丽索性就住在妈妈这边,她在娘家的房间还一直保留着,妈妈把她出嫁前的那些东西都保存得很好,二十多年过去了,依然像新的一样。
吃完饭后,欧晓丽陪老太太在花园里散步,喝茶,伺候老太太睡下后,才回到自己的房间里休息。
欧晓梅今晚正好有应酬,回来后已经十一点多了。
看到欧晓丽的房间里亮着灯,知道欧晓丽已经回来了。
她最关心的就是李成鑫是不是答应了她,可以到江南省去弄个项目来做了。
她敲了敲门,也没征得欧晓丽的同意,就直接推门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