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五年了,也只见过郑力文副所长那次来过一次,平时庙坑的那些副乡长那是连影子都没见过。
也难怪他们,这路就黄泉路,山里又没什么招待客人的。就连晚上被子都整不全。唉!穷啊!”
那个开车的师傅大诉着苦水,夸着叶凡,令得叶凡心里头是汗颜不已。
一行人匆匆赶到了老支书风九公家,这龟岭村的确可堪称全县最穷的村子,一个人口达1600人的大村子,连一座砖房都没有,全是土墙筑的木楼子。
不过那墙筑得非常的厚实和宽大,一座座都有四层楼高。四四方方的里面估计住了百来号人,因为一走进院了里满堂都是人。
“叶镇长,您来了。唉!老支书快不行了。”见叶凡进来,一个皮肤粗糙的汉子迎了上来。
“先看看病情,你们先进去,尽全力抢救。”叶凡点了点头对卫生院来的同志说道。
老支书风九公躺在一块木板床上,垫着一块发黄发黑发臭的烂被子,叶凡心里微微有些发酸发痛,有点马革裹尸的苍凉感。
猛然见到叶凡进来凤九公头动了动,对医生说道:“不麻烦了,我不行了,挂了瓶也是浪费,这药还不如留下来变成钱多给孩子们买张新课桌子。我想求叶镇长几件事,先让我把话说完。”
说着拚命挣扎着不让医生扎针吊瓶。
“凤书记,先让医生看看病,咱们边看边聊。”叶凡紧走到床前劝说道。
“不行!叶镇长,没把事说清楚我不放心,我怕我立即就断气了就没那机会了。反正人都要死,生老病死,自然规律,这个我无所谓,就是心里放心不下。堵得慌,走得不安心。”老支书态度坚决,不让扎针。
“老支书,您说吧,我认真听着的。”叶凡挥了挥手坐在了床前,伸手轻轻的握着凤九公的手。一旁的赵铁海早就在开始录音了。方倪妹拿了本本子在一旁记录。
凤九公对死的那种豁达态度令叶凡很是震憾,谁说党的干部全是贪官,谁说时下真心为人民服务的干部没有了?
凤九公就是一个典范。一个时代的楷模,一个值得全华夏所有党员学习的榜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