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个猴子!”啪地一声电话被胡中明挂掉了,这家伙,面上阴沉如墨。实在没想到猴平这个曾经跟自己同穿过一条裤子的战友居然如此的狠辣,那是一点情面不留。
胡司令大怒了,紧接着叭啦啦的刺耳声音响起。警卫员知道,胡司令又把他那紫砂壶给扫砸到了地板上。勤力员叹了口气,已经准备重新洗一套新的紫砂壶了。
“破茶壶,对不住了,我也是没办法。那个人我得给他面子。不过,你也太过份了。一个不相干的人至于如此要跟我较劲吗?妈的!”猴平也是气愤不已,一脚踢去,茶几都飞到了大门外,发出嘭嚓一声巨响。
“胡哥,算啦,这都是命。吴演就让他在里头呆几天,到时最多不干这军队了,上军事法庭就上吧,吃几年牢饭也能出来。到时出来做些小生意养家糊口也行,唉……”吴辉勤好像一下子苍老了许多,整个人眼神有些泛散。
头微微垂着,一脸的失望的愤慨。看了胡司令一眼,又说道,“不管怎么样,我谢谢胡哥了。这辈子,你永远是我吴辉勤的哥,永远是!我走了。”
吴辉勤此刻把悲情牌打得是淋漓尽致,他一脸失落,迈着有些蹒跚的步子,一步一步的走出了胡司令的办公室。
“混帐东西!”后面传来了胡司令的愤怒吼声,突然,他喊道,“辉勤,你等着,明天,对,就明天,吴演肯定会回来的。而且,屁事没有。第二集团军不留他,咱们接他回来。”
“算啦胡哥,别麻烦了。谢谢你,不管怎么样,我认命了,真的不要麻烦了……”吴辉勤摇了摇头,脚步却是一丝没停留往外走去。
“哼!小张,跟我到省委去。”胡司令马上夹着公文包,一脸怒气走下楼去。看着胡司令的车子扬尘而去,吴辉勤脸上突然露出了一丝若有所思的淡淡苦笑。
这厮呐呐道:“胡哥,谢谢你了,书迷们还喜欢看:!”
胡中明是阴沉着脸进的费满天办公室。
“老胡,板着个脸干什么?我没欠你200两吧?”费满天站了起来,斜瞄了他一眼,淡淡了开了句玩笑,又指着对面一条转椅说道,“坐吧老胡!”
“不坐,气都给气饱了还坐什么?政委,你说,这都什么事?”胡中明把怒意写在了脸上。
费满天微微一愕,寻思着什么人能把胡中明堂堂的省军区司令气成这个样子,那此人还真有些能量了。难道是某个常委,好像胡中明此人一向对任何事都冷漠,开常委会也甚少来。除非是后头有人打了招呼他才会吱嘣着来一回,举举手算上一票立即拍屁股就走了。
其实,胡中明跟费满天并不怎么合拍。
按照我国的国情,省军区、军分区等地方部队设第一政委,一般由驻地的地方党委担任,其实并无实权,是为了协调军、地双方关系。
因为地方部队与驻地联系很多,地方领导挂着军职就比较方便。此外省委都兼任省常委会主任,而省军区政委大多数是省委常委。当然,这个,也符合党管军队,党领导一切的宗旨。
而胡中明却是另有东家,跟费系并不是一个政治集团的。所以,在常委会上,胡中明基本上不发言,如果一发言或举手时,基本上都不会倾向于费满天那边的。
对于这一点,费满天尽管恼火。但费家的权力对军队一块的影响力相当的弱化。而自从京城燕系的燕春来同志到任南福省任省长后。
刚开始那段时间燕春来在蛰伏着,在寻找着机会,所以,在常委会上一般不发言。对费满天这个的工作只是流于表面上的支持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