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正常，要想腰竿挺得直，就得拿出能量来。空口说白话别人是嗤之以鼻的。这个时代，在体制度内，是个指示时代了。那是响当当的数据构成的。大家的眼睛全盯着，弄虚作假只能唬弄自己。”段海天说道。
过后，水州市市长周森木同志跟叶凡进行了聊天试谈话。
内容大同小异，跟段海天讲的差不多。周森木这个人看不出喜好。一脸淡定严肃，心思令得叶凡琢磨不透。
不过，周森木的口气中隐隐的透出对红莲开发区的不满，而且还说，如果红莲开发区在两年内再不能有起色，估计就会被肢解成三个区回到原先的。
叶凡知道，这是周市长在逼自己。
下午三点钟，段海天亲自陪着叶凡到了红莲开发区。
开发区主任张凌源同志带着开发区中层以上领导班子站在大门口隆重迎接叶凡一行。
不过，当见到开发区那气派的办公大楼，叶凡直皱眉头。说道：“这两座大楼恐怕花了不少钱吧？”
“是的叶，总计投入了二千多万。”这时，张区长旁边一个胖胖的中年人赶紧上前答道。
“看来，红莲开区富得流油啊！”叶凡叹息道。
“没钱，这两座楼到现在还欠着人家的工程款呢？”胖子说道。
“欠了多少？”叶凡哼道，看了后边的原顾一武同志一眼。
“一千万左右。”顾一武居然答话了，看了脸色有些难看的段海天一眼，又说道，“开发区办公大楼是开发区的门面，为了招商引资，咱们的门面总得做好。不然，哪个商人肯来一个破区投资是不是？为了筹集款子，我东奔西跑，到燕京弄了一半的钱。这剩下的一千万左右欠款只好麻烦叶去跑一跑了。唉……办点事都不容易。为了钱，我这腿都跑细了。”
顾一武当然要演戏了，那一丝兴哉乐祸不经意间就溢了出来。叶凡淡淡笑道：“一千万，这数字是很大。不过，也不算什么。相当年，天墙公路我好像还筹了四五个亿，呵呵。”顾一武差点被噎着了，段海天差点笑出声来。
移交完毕，叶凡说道：“恭喜你啊顾，不知回京里哪个部门高就。毕竟你也是从红莲出来的，以后可别忘了自己也是红莲的一份子。有什么好处可得罩着咱们红莲一下。”
其实，叶凡这是在挪喻顾一武。因为，叶凡早打听清楚了。本来顾一武是要回财政部任职的。
不过，后来发生了变故。那好位置被人捷足先登了。顾一武心里正喷血，叶凡又往上撒了一把盐。当场差点把顾一武同志气得背气了过去。
这厮脸色有些苍白，冷哼道：“我喜欢水州，还想再呆几年。叶不欢迎？”
“欢迎当然欢迎，谁说不欢迎了。以后顾市长来检查工作，我待你如上宾。”叶凡嘴角勾起了一个淡淡微笑，顾一武好像吞了一只死苍蝇般难受着。
顾一武原先担任的是水州市副市长兼红莲区两职。这下子红莲区被人拿掉了，剩下一个不带常的副市长在水州连核心班子都进不去，还能有什么权力拿来显摆。
一个排名最垫底的副市长，真要说起来，屁都不是。红莲开发区几个副都是副厅级干部，顾一武又能拿谁说事。
在红莲开发区班子扩大会议上，段海天只讲了一句话，那就是‘一切行动听叶凡同志指挥，让红莲腾飞，明珠不再蒙尘。’尔后，段海天走了。
胖子是红莲开发区秘书长范东朋，他引着叶凡到了办公室。推门进去，发现顾一武同志还真会享受。里面的沙发都是红木的，内间一个大床也是国际知名品牌皇冠。
“这一套用具花了多少钱？”叶凡语气略重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