挖耳朵:“那么大声干嘛,多有损你娇滴滴的形象?再说了,我又不是听不见!”
黄柳儿气的想哭,长这么大他就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男人!终是不知如何回怼回去,跺跺脚便跑开了。
匆匆赶来的影五有幸见到这一幕,乐的咧开了嘴,真好,真好,今天她不用喝汤了!
☆、怒怼的人儿
俗话说,莫道不消魂,经过这一夜,蓝山有了更深刻的体会。第一次搂着心上人睡,她火烧火燎的辗转了一夜。想在地上打个地铺,却又舍不得放开怀里的人,一夜煎熬到晨起号角。
蓝山顶着青黑的眼圈坐起来,周安安揉了揉眼睛也爬了起来,见蓝山发黑的眼圈吓了一跳,伸手摸了摸道:“没睡好?”
蓝山摇摇头,“无碍,还早,你再睡会?”
周安安拿过外衣,“不啦,吃过早饭,我去医帐看看。”
蓝山叫了两名暗卫暗中保护,又将孙乾留给他,就随他去了。
就着伙食营送来的清粥小菜,填饱了肚子,周安安便让孙乾将他带去了医帐。
一进门就见那个自来熟的同行早早候在那里。
自来熟同行笑嘻嘻的迎过来,“同行,我猜你会来这里,果然被我猜中了。”
“唔,既是同行,还能往哪里去,我又不是来军营玩的。”
何钊舔着一张八卦的脸凑过来,挤眉弄眼道:“蓝将军厉不厉害?”
“阿山当然厉害!”一脸理所当然。
何钊笑的贼眉鼠眼,拉长了音调:“哦~~”
周安安狐疑的看向她,觉得好像有什么不对?
那边何钊贱贱的开了口,“一个多时辰,确实挺厉害的。”
终于反应过来的周安安,涨红了一张脸,没忍住又给了对方一撮僵尸粉。
军营里的老医师识趣的早早躲得老远,开玩笑,这可是千老的高徒!
僵在原地的何钊又亲身体验了一把这药的威力,却也想起昨天周安安答应她的事,“那个,同行,你昨天答应我的药方,给我写一份呗?”
周安安没好气的找了一份纸笔,写了下来。
见状王医师凑了过来,“这方子,老妇可能看上一看?”
“当然。”笑意浓浓的将写好的方子递了过去。
王医师细细品味一番,抚掌叹道:“妙啊,妙啊,确实是个好方子,这制昏的效力可比平常的高了数倍。”
周安安道:“老人家,那我可以留在这里吗?”
王医师笑出一脸褶皱,“当然,当然。”不看将军的面子,也要看千老的面子!
周安安恭敬的鞠了一躬,“谢谢老人家。”
老医师连忙闪开,“不敢不敢,若是不嫌弃,你便唤我一声王姨,可好?”
“王姨。”周安安乖巧的叫了一声。
“哎,哎。”老医师更是开心,便把她日常工作和两人做了说明。
医帐里还有许许多多打下手的小医师,负责病例的记载,药材的炮制与一些一用品的翻洗。如今赤水关战事未起,小医师们闲的都能长出蘑菇。往常里她们每日早早来点个卯,无事就全回了自己的帐子。要不一个个杵在医帐里,王医师也嫌她们碍事。
今日里医帐里就热闹许多,出出进进忙碌不停。王医师看着一个个似乎都忙的脚不沾地的小医师,气就不打一处来。
她拽住一个晾晒草药的小医师,“这个昨日已经晒过,过两日再晾晒也不晚。”
小医师挂着尴尬的笑,“还是多晒晒的好,失了药效岂不可惜?”不等她再拒绝,就端着药笸箩出去,恰巧从周安安身边经过。
王医师眯了眯眼,又蹲下看那个不停捣药的小医师,“这份药的储备量已经足够,无需再做!”
小医师仰起头,笑的别样真诚,“还是有备无患的好。”若是她的眼睛不来回的漂移,许是王医师便信了。可她捣三下药就要偷偷往周安安身上瞄一眼,王医师再糊涂也知道她动机不纯。
王医师呵呵冷笑了几声,“看来你们都挺忙吗?整个医帐就我一个闲人是也不是?”
小医师们笑的谦虚,“哪里哪里,我们这不是怕些许小事累了您的手?!”
翻看病例的何钊乐了,瞅了一眼对面同样看病例的周安安,“想不到你还挺受欢迎的?”
周安安手没停的翻着病例,没注意她说些什么,只轻轻的‘嗯’了一声。
何钊摇了摇头,还真不谦虚。
王医师擅长外伤的诊治,记载的病例也都很平常,无需费许多心思去琢磨,周安安手边的病例很快一本本的摞了起来,他抬起头,见何钊还在慢吞吞的翻看第一本,“这本上有什么疑难杂症吗?”
“没有啊,我就看看方子,若是我的话,能不能配出更好的方子。”何钊抬起头,“你要看?”
“先借我看半刻钟,然后还你,我看完还要给阿山做饭!”
“可以。”何钊将手里的病例递给他,然后惊诧的看到周安安飞快的翻了一遍。
何钊还在惊悚他是看书还是翻书,周安安已将病例还给她。跟王医师打了招呼,“王姨,我先回了,下午再过来。”
王医师笑眯眯的说了声:“好。”看着他的背影意味深长,怪不得!
医帐里瞬间呼啦啦的散了,王医师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
清泉将润好的帕子递给黄柳儿,宽慰道:“主子,别想太多了,那人不过是一个不起眼的农家子,哪里比的上您?”已经哭了一夜,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