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将他打入地狱的场景,竟一次又一次地呈现。
活生生的残酷,活生生的无情,像铺天盖地的大火,灼烧着他的灵魂。
他单薄的灵魂,扭曲,挣扎,燃烧着,却无法浴火重生。就这么一直,一直,受着没有尽头的煎熬……
痛到极限,悲到极限,苦到极限,可极限仍旧遥远,绝无撑破的一天。
无论那魔是不是他,他是不是那魔,已经无关紧要了。他已经和痛融在了一起,再割不断和它的渊源;他只是和地狱化成了一块,谁的酷刑,谁的审判,都是施加于他的酷刑,他的审判……
“修远……”一抹热乎乎的温度压在他的眼泪上面,“我只是不想骗你。我本来就是残酷的。就算那不是魔,而是你,我也不会手下留情。你忘了么,我是谁?我是从不动七情六欲的神仙。我永远不会回来,永远不会向你道歉。一百年,一千年,我们之间的距离,始终那么遥远。”
停留在他脸上的嘴唇,陡然狂乱,化作啃咬般的吻,星星点点,洒满他的皮肤,浸入他的骨髓。“你对我来说,不过是个愚蠢的凡人。你心中的爱,再深,到我这儿,也必然搁浅。我身上没有你要的东西,即使有,也不会属于你。你永远想不到我有多么险恶,多么自私。谁稀罕你的爱情?爱情有什么好的?找一处世外桃园,你守着我,我守着你,可说是世上最最无聊的事。没有自由,没有功利,只有空白和厌倦。天地之广,我又为什么要困在一个男人的怀里?何况那男人一无是处,只会伤春悲秋,忸忸怩怩!”
“啊——”修远抱住头,痛苦地低吼,他眼里是泪,泪里混杂着痛,男人看着他爆发不出的颤抖,不动于衷,甚至颇为享受地露出一个笑容。
“真可怜。”天寒说,如同蔑视一只落入陷阱不得脱身的小动物,“当然,你要我补偿你,也不是不可。我这个人,还是很大方的。你喜欢这副皮囊,我就让你触摸它,你要这个人的心,我也能假装给你。我成全你,我施舍你,只要你高兴。”
他笑着,好整以暇地。然后用指尖挑开他的衣襟。
他抚摸他的胸膛,那健康的小麦色。他舔弄他的rǔ_tóu,那小巧的果实。
“我给你,都给你,你想要的……”一边喃喃着,一边掀开他下袍,撕掉他的裤子,“我们结合在一起,如何?我们共赴极乐,可好?让你满足,让你快乐。”
“呃……不……你……呃……”泪眼婆娑的修远被挤进他腿间的男人恶狠狠地制住,只能惊怒交加地喘息着。
天寒面无表情,重重一顶,在对方猛然战栗的瞬间,将他不能动弹地压入了椅子深处。
“不……不要……出……”修远无助地推拒着,慌乱地想要逃走。却被男人一把抱起来,换个位置,逼着在他身上艰难起伏。
“宝贝,你真紧,还是处子吧。”那张妖冶的脸上因为占有布满了邪恶的笑意。
“啊……不啊……”诸多情绪压迫着他的心脏和骨骼,身体仿佛要散架了,泪水布满了脸颊,却只能在这可怕的交欢中,失落地干涸。
“不要紧张,好好享受。”天寒含住他的耳垂,眼里精光四射,遂伸出手,抓住他沉寂的前端缓缓揉搓,“喜欢么?”说悄悄话一般的,询问,也是蛊惑,“让它硬起来。别再抗拒了。”
修远无力地伏在他怀中,阵阵抽搐,不住痛苦地呻吟着,眼里是混乱,是迷乱,是凌乱。
天寒蹂躏着怀里的男人,笑得如同恶魔,也不顾他是第一次,让那玩意在他体内不断深入:“里面好热,一直在收缩,夹得我都快泄了。”
那人脸色酡红,羞愤欲绝,张口,却不是反驳,而是啊啊啊的,不要脸的叫声。
天寒笑得更深,桃花眼如桃花盛放,美得夺目:“看你这么爽,前面怎么就是没有动静呢?”他的声音很冷,冷得像融化中的雪。“看来你不仅有着矛盾的性格,还有着矛盾的下身。实在不好对付。”
“不过没关系,”那冷冷的声音再度响起,“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张开双腿,哭着求我。求我让你shè_jīng,求我chā_nǐ的小洞。”
第20章
“师傅,快开门,不好了……”
开门的却是另一个人,发丝凌乱,衣襟半敞,一只手慵懒地抚著头:“怎麽了?”
“二、二师兄……”如此惊豔,莫负惶恐地盯著他,舌头都打结了。
“出了什麽事?”天寒扣上扣子,心知肚明般,对他的表情别有深意地扫了一眼,“说吧,有二师兄给你做主。”
莫负还没完全回过神来,痴人说梦一样地喃喃:“董安他,他跳崖了……”
天寒来到悬崖,不见人影,便往下看,果然看见突出来的石台上蜷著一个少年。
从这麽高的地方摔下去,不死也去半条命。那人毕竟修仙多年,估计是痛昏了。
“要不要叫大师兄来?”
“不了。”天寒拒绝,“我去。”
言毕,便飞下石台,听见动响,董安睁开了眼睛。
男人抱起他,有些怒其不争地将他按入怀里:“董安,为什麽要做傻事?”
那人目光呆滞,缓缓开口:“二师兄,我并非寻死。我只是想试试,飞过这山谷的感觉……”
天寒的瞳孔收缩了下。
“那天我砍柴回来,看见你抱著大师兄,从山上飞下……我怎麽喊,你们都听不见……当时我感觉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