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下锅炸,再用酱汁勾芡,外酥里嫩,出锅一分为二,辣的甜的,谁想吃哪个都行。
“说了你大哥请了,二妹不会不让你去的。”沈大嫂立马想到了沈浩的老婆,皱了皱眉头。这个二妹吧,什么都好,人勤快又能吃苦,就是管的忒紧了。大热天的,连杯冰镇啤酒都很少见沈浩喝,身上见天的都是零钱,能有个五十块都是法外开恩了,也真是……二浩子又是个爱吃爱喝的,一个大男人,连点松动的钱也没有,这不是逼着他到处蹭吗,看着就可怜的紧。
提到老婆,二浩也是一脸无奈,满腔的喜悦都冲淡了一些,意兴珊阑地撇着嘴道:“她哪能不让我去啊,她说了不管用!不过,这酒啊也真是喝不成,大哥,你跟嫂子说吧。”
“老二,咱改天再喝啊,哥请你!包你一个月,怎么样?”沈大庆看着二弟有些心疼地哄劝着,得到一个白眼后,咧着嘴看向自家老婆,讨好地说道,“媳妇啊,咱二弟又给咱找了个路,县里城东的纺织厂知道吧?食堂把早晨那顿包给咱了!你说该不该请?”
“纺织厂?”沈大嫂愣了愣,“纺织厂的食堂不是去年刚换了承包人吗?哪能轮到咱?”
沈大嫂这么说也不是怀疑沈大庆,只是这种和学校差不多性质的封闭式食堂,那肯定是个肥缺,谁都想包下来,没有关系那就是没门的事,哪里能轮得到他们家呢?
沈大庆呶呶嘴,解释道:“就是来拉咱家苹果的人,今天他来的有些晚了,二浩就问了问他,你猜怎么着?纺织厂就是他家二哥包下来的,他来的晚就是因为家里商量着怎么把早晨那顿承包出去呢,我和爹一听就立马应了下来,人当场就给他二哥打了电话,他二哥也是个爽快人,只要咱拿出这个数,以后啊,食堂就有咱一份了。”
沈大嫂愣愣地看着沈大庆伸出的俩指头,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结结巴巴地问道:“沈大庆!你,你上哪弄两万给人家?”
虽说苹果卖出了一半算是基本回了本,可是,可是她肚子里的娃眼看就要生了啊!这住院费、生产费都不是小数,孩子出来后花钱的大头还在后面呢,他们守着这几亩已经收了果的地,这点钱是万万不能动的啊!
“沈大庆!你想都不要想!孩子,孩子还……”沈大嫂眼都红了,又气又急,全身哆嗦着瞪他,“人跟你结账了是吧?你把钱都给我,你别想拿这笔钱去包食堂!”
沈妈妈一看沈大嫂气狠了,生怕她再气出个好歹来,赶紧绕过长桌走过去,安抚地抱着她的肩头拍了拍,眼神不善地看向自己不争气的儿子,怒道:“大庆!你这是安稳日子又过腻了是吧?以前我和你爹、你媳妇都任着你闹腾,现在你可是有孩子的人了!你看看你媳妇的肚子,你不替你孩子想想,我还心疼我儿媳妇呢!跟着你吃了这么苦,日子还没安稳下来,你又要折腾,两万你这时候拿出去,什么时候能挣回来?你是能等,孩子能等么?!”
一番话说得沈大嫂眼泪都下来了,伤心地抱住婆婆的腰,哽咽道:“妈,他太不像样了!他这是要一路作幺到底啊!我和孩子怎么办?我要他有什么用!”
“他敢!我打断他的腿!”
沈大嫂和沈妈妈噼里啪啦的一通吼,难得一见的怒气外显,吓得沈大庆傻了眼,伸出去的手指头都抖了起来,结结巴巴地说道:“两、两万?怎,怎么会是两万?我是说两千啊……”
啊?!
沈大嫂惊愕地抬头,眼角的泪珠要掉不掉地悬着,脸上悲伤的表情已经不见了,顿了顿,果断一抹眼,笑了:“两千?哎,你不早说!两千就包给咱?有没有什么别的条件?”
沈大庆还沉浸在震惊之中,愣愣地看着自家媳妇,一时反应不过来。
沈大嫂也不指望他,扭头看向二浩子,说道:“二弟啊,这事具体你跟嫂子说道说道,你大哥脑子不好使,我得帮他把把关啊,如果真是好事,咱也不能耽搁啊。”
二浩被刚才的阵仗唬得不轻,看着大嫂亲切的脸,不自觉地也缩缩脖子,老老实实把事情都交代出来了。
“我那哥们开了个水果铺子,平常都是在家看店的,偶尔跑跑临县,主要是他二哥。他二哥把纺织厂的食堂承包下来了,一家老小得闲都过去帮忙,他和媳妇也得搭把手,开始还行,时间长了就熬不住了呗。纺织厂三班倒,白天黑夜食堂都得跟着转悠,一天得四顿饭,钱是赚不少,人也快熬死了,这就琢磨着把早晨那顿包给别人。我那哥们这么一说,爹和大哥就上心了,我那哥们的二哥也实在,看在他弟弟的份上,只跟咱要两千块,一年两千。嫂子啊,这事挺靠谱的。”
纺织厂一天二十四小时倒班,食堂如果是只有一家人守着,肯定够呛,不过……
“他们不请人的吗?”沈大嫂问道。
“刚开始请了的,但是后来说是买菜的时候老动手脚,换人扔到后厨吧,又偷懒躲滑的。”二浩子摇摇头,“后来就不请人了,只让家里亲戚们帮手。”
“一年两千倒也不算多。”沈妈妈小声说着,看了看自家儿媳妇。虽说只分给他们一餐,但是架不住纺织厂人多啊,几百号人呢,真干下来肯定是不会亏本的。
沈老爹已经放下了碗筷,沉默地摸着不离身的烟袋。
沈大嫂看了一圈,知道沈妈老爹是不准备在这事上拿主意了,沈大庆也直勾勾地看着她,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