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慈道:“小将姓朱名慈,是左元帅结拜的义兄,这位复姓慕容,单字名平,是左元帅的义弟,我二人今奉元帅将令,护粮到此,偶尔逐鹿,多有唐突!请问兄弟尊姓大名?此地名何所啊?”
少年笑道:“在下姓陶名商,家父姓陶名谦,乃是原徐州牧,现已亡故,此间后面高山,名为八里山,因亡父姓陶,此庄顺口就叫做陶家庄,今日难得二位将军到此,山肴野蔬,且权当接风。
”
朱慈、慕容平急忙起身施礼道:“不敢!公子原来是陶公之子,小将们不知,多有冒犯,望乞恕罪!”正说之间,有左右安排桌凳,摆列酒撰。
朱慈、慕容平二人连忙起身作谢道:“小将们公事在身,不敢久停,这鹿不还也罢,就此告辞了。”
陶商道:“二位既来之,当则安之,且请略坐一坐,在下还有事情想要请教二位。”
朱慈、慕容平二人只得告礼坐下,两边家将斟过酒来,各自饮过了几杯,陶商开言道:“二位将军在外,终日在兵戈丛内驰骋,还念及家中父母、妻儿否?”
朱慈哈哈笑道:“不瞒公子说,慈自幼父母双亡,连年跟着我九弟南征北讨,也不曾娶得妻室,倒也无甚牵挂。”
陶商急接口道:“如此正好尽力王事,但慕容将军青年,必竟椿萱还茂?”
慕容平听了,不觉两泪交流,将自己的身世说了一遍,眼来慕容平自幼丧母,十多岁的时候父亲便去世了,后来跟了师傅学艺,直到投效左傲冉东挡西杀,亦未有妻室。
陶商听了二人的话,暗暗点头,笑着道:“难得,难得!在下有一言,二位亦不必推辞,先父在朝为官时,只道奸臣当道,如今先父已亡,商不愿为官,隐居于此,我却有两个妹子,一向懒学女红,专好抡刀舞剑,由他娇养惯了,故今年虽及笄,尚未许人,恰好在下昨夜三更时分,梦见两只猛虎,赶着一鹿奔入内堂,今日得遇二位到此,也是天缘,商意欲将两个妹妹嫁给二位将军,招赘二位为东床娇客,未知二位意下若何?”
二人听了,心中大喜,只得假意道:“极承公子不弃!但恐粗鄙武夫,怎敢仰攀高门闺秀?”
陶商道:“不必固逊,我早闻左元帅已将十条禁令、五十四斩中的“临阵招亲”一款革除,今妹夫们军粮急务,难于久留,趁今日黄道吉辰,便行合卺。”遂饮了几杯,撤过筵席,叫庄丁道:“去把二位将军的马匹牵入后槽喂养。”
陶商一面命人端整花烛,安排喜筵,一面差人去近村庄,请过邻里老友来赴喜酌,那些近庄亲邻,亦都来贺喜,一时之间,厅堂上点得灯烛辉煌,先拜长兄陶商,然后参天拜地,最后送入洞房。
有诗曰:堪夸女貌与邮才,天合姻缘理所该。十二巫山云雨会,襄王今夜上阳台。
合卺已毕,朱慈、慕容平二人出到厅堂,款待众客,正在饮酒之间,家将来报道:“二公子回来了。”但见家将们扛抬着许多獐麂兔鹿之类,放在檐下。
紧跟着,后边走进一位小英雄,前发齐眉,后发披肩,年纪二十一、二岁,生得一表人材,此人非是别人,乃是陶商的弟弟陶应,原本两兄弟反目日久,后徐州归了刘备,糜贞亦嫁于刘备,两兄弟都绝了念想,反而和好如初。
陶应上得厅来,先见了兄长陶商,陶商便问道:“这次因何去了十数日方回?”
陶应道:“那近山野兽俱已拿尽,故尔远去兴围,这才迟了几日。”
陶商道:“过来与两位姐夫见礼。”
陶应道:“小弟几日不在家中,怎么就招得这两位姐夫?”
陶商解释道:“这个姓朱名慈,那个复姓慕容,单字名平,俱是左元帅麾下有名的战将,因为解粮过此,天缘凑合,招赘在此。”陶应听了,方来见了礼,又与各亲邻等见礼,然后就坐饮酒,直至二更方散,才将二人送归洞房。
次日,陶商宰了些牛羊猪鸡等物,叫庄丁扛抬十来坛自窨下的好酒,送到营中,犒赏了众军士,朱慈、慕容平二人于庄上住了三日,到第四日,二人将大舅子陶商请出来禀道:“妹夫军务在身,今日拜别起行。”
陶商道:“此乃国家大事,不敢相留,来人啊!准备酒席饯行”
酒席宴间,陶商道:“妹夫们可尽心王事,若能随左元帅平四方之乱,重现大汉盛世,我亦有光!我这两个妹妹自有我来照看,二位妹夫放心前去。”
陶应道:“再过二年,我来帮姐夫杀敌平乱。”朱慈、慕容平二人遂拜辞了众人,作别了出庄回营,领兵解粮起身。
数日之后,众人押粮到了曹军大营,王同众将来到辕门候令,小校进帐去禀曹操,曹操闻听粮草到了,心下大喜,隧道:“速速让他们进来。”
众人进得大帐,曹操问道:“十数万大兵,日费浩繁,何为今日才来?”
王便把事情前后一说,曹操也不怪罪,左傲冉恰巧也在曹操帐中,所以朱慈、慕容平也就将九里山周代、陈造、昌奇、戈定、马汉降顺之事说了,而且还将越兮投效之事细细禀明。
周代、陈造、昌奇、戈定、马汉五人向左傲冉施礼道:“见过左元帅。”
左傲冉笑道:“尔等到此,须与国家出力,建功立名,博个封妻荫子,不枉男儿之志。”
朱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