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将们互相看了看,最后大力戟祖郎,把自己这条豹尾画杆方天戟给摘下来,高声道:“众位兄弟,把这个使对拐子儿交给我吧!”
左傲冉点了点头道:“好吧!你这条戟正好可以对他那个八角拐,就由你来出马临敌吧,你可得小心点啊!”
祖郎微微一颔首,催马来到两军当场,一瞧这鲁贺奴墨,也是一个大黑脸蛋子,凶眉恶目的,下巴颏底下满满的红胡须,皮盔皮甲,头上双插雉鸡尾,胸前狐裘搭甩,跨骑一匹黑烟马,掌中是这对八角齐天拐。
在杆子头儿上加了俩横支架,外头再加上一个竖支架,底下再加个托架,四面成八个角,使起来有搂、支、别、盖、转、磕、缠、夺,招法精奇!
两个人通报了名姓,各自撒马对敌,要是论本事,祖郎未必就高过鲁贺奴墨多少,但是祖郎这杆豹尾画杆方天戟的招数正好就是这种八角双拐的克,没走上几个照面,祖郎的豹尾画杆方天戟上的这个耳朵就插到鲁贺奴墨左手八角拐的支架里头了。
这下就得看谁能抢着先手了,祖郎先把自己的豹尾画杆方天戟朝上一举,鲁贺奴墨想往下夺自己的拐,这下可就上了当啦,祖郎这杆戟再顺势往下这么一戳,这只八角拐还挂在戟上呢,鲁贺奴墨是单手,哪能跟祖郎的双手劲道比啊?
“噗~~!”
祖郎这杆豹尾画杆方天戟的耳子就掇到鲁贺奴墨的胳膊上了,“哎呀!”鲁贺奴墨大家一声,兵刃可就撒了手了,这把八角拐就丢了,鲁贺奴墨又想拿那个拐来砸祖郎,但这可就来不及了,祖郎的豹尾画杆方天戟上还挂着另一个拐呢,祖郎在手上一转!
“啪!”
这个拐和那只拐又钩到一块去了,往出这么一夺,鲁贺奴墨就觉得有十几个人一块往出抢自己的拐子,“唰!”一下子就全飞了,鲁贺奴墨也是赶紧磨头往回跑,祖郎一勒马,没追鲁贺奴墨,得胜就得,祖郎拨马归于本部军阵。
这个时候羌族众将中惹恼了虔人羌勇士庆吉麻里,庆吉麻里跟令狐茂请下令来,打马来到两军疆场,左家军这边众将抬头一瞧,嗬!又出来这么一主儿!
此人跳下马平顶身高在一丈开外,头如麦斗,膀阔三停,是剽悍非常!脑袋上扣着一顶独占鳌头的大勾子盔,胸前花狐尾,脑后雉鸡翎,身上披着大叶鱼鳞甲,豹皮缠腰,虎皮护腕,牛皮带、牛皮裤、牛皮战靴,面赛青瓜皮,青里头闪着点儿绿,两道朱眉,插在鬓边,一双金鱼眼,炯炯放光!塌鼻梁、翻鼻孔,无边大口,蒲扇耳,下颌满部的花胡子,压骑一匹铁青马,掌中一口三停牛背刀。
左家军的军阵之中,双鞭大将、赛哪咤管承讨令出马,和庆吉麻里俩人马碰对头,各自一报名姓,当下就动起手来,庆吉麻里这个刀可是羌族虔人羌里的头一口刀,称得上是刀法精奇,一上来给管承来了个力劈华山,管承不敢怠慢,横双鞭给架出去了,两个人对了一下膂力,各自佩服,随即二马错镫。
二回碰面,管承抢了一个先手,先拿鞭抽庆吉麻里,“呼~~!”一手连环双挂,后手兜着前手,“劈啪!”两声,都砸在庆吉麻里的刀杆之上,庆吉麻里晃了晃膀子,也没觉得怎么样。
来来回回,可就过了有六、个回合了,棋逢对手,互不相让,管承可就琢磨上,这么打可不成啊!自己没法取胜啊!两人再一照面,庆吉麻里是横扫千钧,拦腰就是一刀,管承一看这个合适,把双鞭架成十字往出一推,铁鞭上是一节一节的竹节,管承这个叫子母鞭,是一对儿,两边的竹节是对着的,一搭十字架,就紧紧地咬到一起去了,想拿刀给剁开是决无可能!
“喀吧!”
管承的双鞭就和庆吉麻里的刀盘子扣上了,那刀盘底下都有五龙搅尾的雕花,铁鞭上的竹节正好把刀盘给咬在里头,庆吉麻里想抽出来,可就没那么容易了,二马盘桓,在疆场上是尘土飞扬,难解难分。
管承不想和他纠缠,假装要猛力往回夺,庆吉麻里以为管承真要抢自个儿的刀呢,赶紧也往回用力抢,这下可就上了当了,竹节铁鞭的竹节扣子是管承手里管着呢,他把俩手一撅,竹节就松开了,正好庆吉麻里往后仰脖儿,在马上可是坐不住了,一骨碌,撒手扔刀,翻身落马。
双鞭大将管承一瞧,这个乐啊!兜回马来,抡起了右手的一支铁鞭,照着庆吉麻里的后脑勺就是一鞭,管承的铁鞭带着风声,呼啸着可就去了“呜…………”
这正是:秋寒落叶遭风卷,冬暖檐冰照日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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