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悔说……我其实可以对你更好点儿。我就是不想浪费每一天!我就想,甭管到什么时候,我回头看看都能服气:我真的到顶了,我再也不能对你更好了……你怎么又哭了。”夏明朗无可奈何地笑着,在那个笑容里融化了整个太平洋的温柔。
当白水踩着饭点儿进来查房时,感觉这房子里的气氛有点怪异,他匆匆扫了一眼,发现一个躺在床上,一个站在窗边……嗯,果然很怪异,从他见到这两个人起,他们还没有在同一个房里分开过这么远。
陆臻从容地转身,正想自然点打个招呼,忽然听到女护士尖叫了一声,心跳顿时停住半拍:娘滴,难道女人真的会有邪门的直觉?
“怎么了?”白水诧异问道。陆臻匆匆扫了夏明朗一眼,发现老流氓就是老流氓,场面d得很稳。
女护士“嗖”得一下躲进白水身后,指着夏明朗喊道:“他他他……”
白水仔细打量几眼,恍悟,笑道:“你怎么被解开了?”
“老子刚刚抽了一lún_dà的,现在倍儿清醒。”夏明朗嘿嘿一笑。
白水倒是没说什么,转身把餐盘接到手里,示意姑娘你害怕可以先走,小护士非常没有同事爱地拔腿就跑。
“老子的名声怎么会这么差?”夏明朗极为不爽。
“艾琳脚踝骨开裂两处,到现在还没拆石膏。”白水把餐盘放到床边,一手拿了针管出来抽取血样,袖子一撸开就看到几道红里泛紫的绳痕,马上眉头一皱,看向陆臻:“你绑的?”
“嗯。”陆臻点头,那必须是他绑的,夏明朗又没长八只手。
“你不能这么纵容他。”白水有些不满。
陆臻正觉莫名其妙,白医生已打开嵌在墙内的杂物柜,拿出一只护手霜样的东西抹到淤痕上,陆臻定睛一看差点没吓趴下。妈的,还好老子物归原位了,有没有!!
“你已经可以依靠自己了。”白水一边按摩推开药膏,一边教育夏明朗。
夏明朗含糊点头,心道,你还不知道老子当时那是啥阵仗。陆臻到底心有不安,顺手接过药膏挤了一大团出来抹到手上(以此暗示这玩意儿陡然瘦身的理由)。
“你的手,用这个是没有效果的。”白水说道。
陆臻僵住,自眼角的余光中看到夏明朗目光闪亮,不想是同伙心焦,倒更像是个看戏的在幸灾乐祸。
“你应该先用乳酸类的药品脱掉一层角质,然后再护理。”白水拿过药单写字:“我给你开一支。”
陆臻一愣:“你这也能治?”
白水眨眨眼看过去,倒像是比他还困惑,似乎不明白为什么这个不能治,然而目光一转,却被陆臻脖颈耳后的伤口吸引过去。陆臻心头一凛,知道要见真章,心跳得越发和缓起来。
陆臻小朋友办事一向把稳,为1的可能亦可做100的准备,即使是一个台阶,他也力求打出汉白玉的质地。虽然夏明朗一介妖人,对陆臻这种瞻前顾后的娘们儿作风非常鄙视,但奈何夫人有命,怎敢不从?自然要配合的。只是夏队手上太黑,轻之又轻地给了几下,还是把陆臻揍出了一膀子乌青,搞得小夏队长又是心疼又是不屑,十分纠结。
白水拉开陆臻的衣领:“他干的?”
陆臻沉痛点头。
白水转头看向夏明朗:“无意识?”
夏明朗想了想,谨慎地说了个嗯。
“等一下。”白水敲了敲笔杆:“所以,情况是这样,你把他放开,他控制不住攻击了你,你又把他彻底绑了起来,然后现在你觉得他够清醒了,你又把他给放了?”
陆臻目瞪口呆,这才叫黄金铺地玉为阶,十全富贵一行好台阶。陆臻感动得都要诧异了,大哥啊,您到底是知道呢,还是不知道呢,还是以为我不知道呢,还是知道我已经知道了……
正当陆臻被这一连串有如逻辑考题一般的各种可能性纠结得大脑高速运转,夏明朗爽爽快快死不要脸的坦然答道:“是啊!”
白水左右看了看:“那么,如果他因此产生什么后遗症的话,这个责任由你来负。”
“什么?为什么?”陆臻立马重开了一路程序,开跑后遗症的问题。
白水一边埋头书写,一边说道:“我们现在的目的是训练他的生理与心理习惯正常状态,而复反无常是‘习惯’最大的敌人。”
陆臻额头冒汗,尴尬得一个字儿也说不出。
白水一言不发地做完后继检查,把餐盘交到陆臻手里:“吃饭吧!”
陆臻与夏明朗面面相觑,眼睁睁看着白医生痛心疾首地离开,半晌,夏明朗捶床大笑:“你也有今天!”
“自己吃!”陆臻愤愤不平地把餐盘一扔:“你现在有手了。”
7.
陆臻追出去找白水,一路下到二楼才在转角处堵上人,白医生静静地站在阴影里,眼神平和。陆臻虽然打从一照面就知道这人非池中物,但相处日久,反而更生敬畏。毕竟医学于他而言是个全然陌生的领域,夏明朗的安危在白水手上握着,他往那儿一站就带了三分权威范儿。
“有事吗?”白水等了几秒,见陆臻不开口。
“啊,这个……哦。”陆臻眼珠子一转,忽然低了头,不好意思地笑道:“我们队长托我过来问个事儿。”
“嗯?”
“他问,他这个这事儿,将来会不会影响,嗯……sex……”
“性功能?”白水忽然问道。
陆臻尴尬地点头,虽然很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