砚礼扬了扬唇角,记忆中,纪年好像很久没有对他说过关心的话语了,这一句顿时让他心里暖滋滋的,“谢谢。”
纪年脸上的表情仍是淡淡的,沉默了一会儿,他突然说:“再过几天我可能就要离开了。”
砚礼愣了愣,随即问道:“去哪儿?”
“去上海。”纪年的声音透过听筒,带着些许的沙哑,“我想换个生活环境,正好上海分公司近来在拓展业务,爸爸也希望我能过去照看下公司。”
“嗯。”砚礼应了一声,想着他跟纪年认识了那么久,最后竟也沦落到分道扬镳的局面,难免觉得有些心酸,“以后还回来吗?”
“不知道。”纪年答得格外诚实,“如果在上海做得好,可能就留那儿不回来了。”
“哦。”一时间,砚礼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他抿着唇想了许久,终于又开口,“纪年,你会怪我吗?”
他等了片刻,不见纪年回应,则又跟了一句,“不想回答就算了,但还是要跟你说声对不起。”
“都过去了。”言下,纪年轻叹了一口气,“起初的时候对你有太多的怨怼,但现在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