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会要你陪葬!”
阮云毫不畏惧:“我不是神,我救不活死人!”
死人?
宫哲募地抬头看一旁的心电图,虽然微弱,但是穆桑还有心跳。
“穆桑,你不能死,你要是敢死老子就炸了你的工厂,毁了你的罂粟田,你听见没有,你要坚持住,你别死!”宫哲抓住穆桑的手,心中慌乱极了,你怎么能死呢?我还没弄明白我的心意,我被你这个混蛋困扰了这么久,还没来得及整明白你怎么能死?
不,我还没亲手逮捕你,你要死也应该是死在我手上,而不是,不是为我而死!
不,我没有想过要你死,真的没有想过!
宫哲内心剧烈的撕扯着,一团乱麻般越扯越紧,最后那团乱麻把他的心整个捆住,仿佛有无数的手一起拉扯,他被勒得无法呼吸,每吸一口气就钻心的疼。
穆桑躺在那里毫无所知,如果不是一旁的心电图昭示着他微弱的心跳,他就跟死了一样。
阮云推开阮坤的手枪,沉声道:“桑哥伤的位置你们也看见了,就算他现在死不了,但是我不敢保证在取子弹的过程中他会不会就此睡过去。”
“那可不可以不取子弹?”宫哲问!
“那要看上在什么部位,有些地方的子弹可以留在人体内,有些地方必须取!”
“妈的,你说等于没说!”阮坤又急又气,真恨不得躺在这里的是他自己。
阮云也不生气,仍平静的道:“我说清楚了你就能明白?浪费我的唇舌!”
宫哲不再说话,他仍紧紧地抓着穆桑的手,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心电图。
他的心思全在穆桑身上,没有去想阮云为何会出现,并且会出现的这么及时,也没有注意到直升飞机上一应俱全的应急措施为何会准备的如此充分,就好像他们事先已经知道有人会受伤似的。
直升飞机很快就回到了玉衡,那边的手术室已经准备好,穆桑一下飞机就被送进了手术室。
宫哲门神似的站在手术室门口,阮云忙出忙进给穆桑做了大致检查,确定了子弹卡住的位置,快速制定了手术方案。
宫哲一直守在手术室外,他很想进去看看,但是却怎么也挪不动腿,心里潜意识想着,他会没事,以后相处的机会会很多,打架做 爱,贩毒走私,他肯定会看厌那张每时每刻都不正经的脸,所以,不差这一会,他要等他醒过来。。。。。。
见阮云穿着手术服过来,宫哲终于开口:“你有多少把握?”
“不到百分之十!”
不到百分之十?也就是说那个人也许就这么死了,不会再动不动就骚扰他,不会再跟他疯狂的做 爱,野蛮的占有他,更不会再一遍又一遍说爱他。。。。。。
那个男人,那个叱咤了金三角让所有警察头疼的大毒枭,也许就再也贩不了毒,害不了人。。。。。。
他也许就要死了,这不是皆大欢喜吗?他一死,警方可以提前行动,把他的贩毒集团连根拔起,从此社会就和谐了,难道不是一件值得普天同庆的喜事?
可是,心脏为什么会痛得不能呼吸?
宫哲反身进了手术室,把阮云反锁在门外。
穆桑仍一动不动的躺着,脆弱的让宫哲眼眶发酸!那个男人,本该是威风凛凛,举手投足都彰显着霸气的男人,此时却毫无战斗力的躺在那里,脸上还带着氧气罩,巨大的落差让宫哲无法接受。
“你怎么能死?混蛋,你怎么能死?”
“你他妈为什么要救我?为什么要救我?”宫哲一步一步走过去,满身寒气,凤眼里全是痛苦的挣扎。
他俯身把唇贴在穆桑耳边,轻轻地说:“你知道吗,我是卧底,我是特种兵,是中国警方派来逮捕你的,这样,你还会救吗?你不是最痛恨卧底和叛徒吗?穆桑,我不仅是卧底,我还背叛了你,这样,你还会说爱我吗?”
可惜穆桑听不见,宫哲真希望他能听见,如果他能听见,他一定会从床上跳起来跟他拼命!
可是他仍一动不动。。。。。。
“你起来杀我,起来!”宫哲突然抓住穆桑的手打自己的脸,他没有发觉,已经有泪顺着他的脸颊滑了下来:“混蛋,你把我变成这副鬼样子就打算不管了吗?你起来杀我,起来干我,妈的,你这该死的混蛋!你要死是不是,好,老子成全你,老子亲手送你上路。”
宫哲伸手掐住穆桑的喉咙,手臂上青筋暴露。。。。。。却不曾真正用力。。。。。。
“我不要你为我去死,我只是要你,身体和这里。”这个男人曾指着他的心脏说,对宫哲的占有欲从来都直接而强势,是的,身体已经被占了,那心呢?
宫哲一手抚上自己的胸口,那里又痛又闷。。。。。。他紧紧看着穆桑,男人古铜色的皮肤变得苍白,那双盈满秋水的桃花眼被眼帘盖住,连同那溺毙人的深情一起消失不见。
如果那双眸子再也睁不开,宫哲不知道他今后的人生还能不能继续恣意酣畅。
宫哲收回手,双手捧住穆桑的头,在穆桑额头印下一吻,然后嘴唇又贴上穆桑的耳朵,轻轻地道:“穆桑,你赢了,我爱你,只要你活着,我就告诉你!”
另一个房间,监控前的陆洋看着屏幕中的一幕,眼中滑过了一丝凝重。。。。。
宫哲出了手术室,外面阮云和一干助手已经就位,见宫哲出来,阮云道:“我忘了告诉你,桑哥的心脏比正常人稍微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