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宴上,刘处长的架子端的很足。
纵然凌未是一市之长,也要频频地端起酒杯敬酒,就这几杯酒,刘处长还要找几个说辞,自己一杯,凌未两杯。
有求于人,凌未只得奉陪到底,贺朝阳有心替他,但是自己的身份是秘书,实在是上不了台盘。
几杯酒下肚,凌未的脸上泛起了潮红。
贺朝阳有些担心,告了罪,起身到卫生间去拧湿毛巾。
他们定的包厢不大,贺朝阳要用水得到外面去。
“服务员,我们屋的茅台呢?怎么还不上?”松鹤轩的生意很红火,整层楼的包厢都订了出去,贺朝阳一路走着,一路听着各个包厢里传来的吆五喝六的声音。
“周总,先回来吧,松鹤轩不至于连瓶茅台都弄不了来。”就在贺朝阳走到一个豪华包厢的门口时,耳边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他顿住脚步,回过头去。“李哥?”
“朝阳?”李浩天闻声转过头来,看到贺朝阳有些吃惊,不过他随即就笑开了,“你不是在江海吗?怎么到桂安也不告诉我一声,太见外了!”
贺朝阳笑了笑,道:“这次是陪凌市长到省里办点事,我昨天给你打过电话了,但是你电话关机。”
李浩天一拍脑袋,恍然道:“是了,昨天被老爷子训了一通,可不就关机了,这事是我不对,改天给你赔罪。”
“那我可当不起。”贺朝阳连连摇手。
“你这可是没拿哥哥当兄弟,是不是我李浩天入不了贺少的法眼?”李浩天佯怒道。
“李哥太客气了,”贺朝阳笑道:“改天我请李哥吃饭。”
李浩天这才点了点头,他虽然比贺朝阳虚长几岁,但是在自家老子面前还不如贺朝阳这小子地位高。说起来也不得不服气,两年前贺朝阳初到江海,不过是循着老一辈的交情过来拜会,当时他也没看出这个京城来的小太子有何高明之处。然而两年中,这家伙以江海为,开始慢慢地在南平布局,很多动作当时他没有看懂,但是从他老子默默支持的态度看,这家伙做的每一个动作都不是无的放矢。
蛰伏了两年,直到江海的地皮案爆发,掀起的风浪倾覆了江海市市长,土地资源厅一个副厅长,甚至南平省原省长都被迫提前退休后,他才隐约明了了贺朝阳在整场博弈中起的作用。
这场风暴,不是老贺家的预谋,而是贺朝阳在江海发难后,老贺家不得不发动在南方的政治资源为他保驾护航。而这一次博弈,老贺家无疑成为了最大的赢家,不仅将李浩天的老子李均送上了省长的宝座,还把江海市这一进出南平的要害城市握于手中。
而且在凌未到来之前,江海市刚刚跃升一级进入副地级城市的序列。
这种天大的好事,不知道怎么就落到了名不见经传的凌未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