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买提死了,但是副书记的位子总要有人坐。”
“总理,我可是汉族干部。”天南地区他知道,那可是疆族干部的传统地盘,他一个汉族干部空降过去,哪怕他什么都不做,可能也落不了好下场。更何况,贺朝阳本就是嫉恶如仇的性格,要是干吃饭不干活,那简直比死了更难受。
“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祸福避趋之。”梁总理看着他畏缩的模样,反而露出了一丝笑意,“你一个宁北的干部都敢把手伸到甘西去了,还有什么是你不敢干的?更何况,唐小礼已经被你连累了,这一次,你们一起调动。”
“您早就打算好了?”贺朝阳咋舌道:“总理,是不是没有靖中这一出,您也要想办法把我弄到天山去?”
梁总理闻言,云淡风轻的笑了,“你觉得呢?”
出了梁总理的办公室,贺朝阳拐了个弯,去看望贺老。
贺老已是耄耋之年,精神状态比之前几年又差了许多。
看到疼爱的孙子来看自己,贺老笑道:“你怎么来了?”
贺朝阳规规矩矩地给贺老行了礼,搬了个凳子在贺老下首坐了,大声道:“我去见了梁总理。”
“哦,他找你干什么?”贺老挑了挑眉,颇感兴趣。
“梁总理要把我调到天山省天南地区去任职。”
“天南地区?”贺老眼神一凝,肃声道:“你不是在安南吗?怎么会突然调去天南?”
贺朝阳微哂,把自己在靖中干的事讲了一遍。
“你啊!”贺老摇了摇头,道:“都三十多的人了,怎么还这么冲动!”
“爷爷,明知道会发生危险却不制止,这不是我的性格。”
贺朝阳的目光坦诚而明朗,贺老凝视他半晌,缓缓舒了口气,“爷爷不是说你做错了,而是怕你承担不起后果。”
贺老目光慈爱中隐隐带着责备,贺朝阳在他洞明的目光下,羞愧地低下了头。
“对不起,我给家里惹麻烦了。”
“不说那个,你父亲如果连这件事都摆不平他也不用再往上争了。”贺老摆了摆手,道:“既然天正同志找你谈话,去天南的事就很难更改了吧?”
贺朝阳点了点头,道:“甘西省委和宁北省委对我的意见都比较大,梁总理把我调到天山去,也是好意。”
“好意?”贺老瞅着他,缓声问道:“你真觉得是好意?”
天山省是个什么情况,贺老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