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产品设计,自此他终于回归了自己最拿手的工作岗位,每周作五休二,又和普通上班族一样,比起之前当助理的日子着实幸福太多。
倒是joa不排除以后忙起来还是会向设计部借他当救兵。告别旧岗位的那晚五子深夜录完歌后请他吃了顿夜宵大餐,不知道是不是酒喝太多的原因,那一晚他在睡梦中被自己突然加速的心跳给吓醒了。
可这事儿还没完,因为之后的半个月里几乎每隔一天就会在睡中忽然自主狂跳一次,每次持续十几秒的时间,而后慢慢恢复平静,而且期间他觉得胸闷气短。
孟维一下子就联想到诸多年轻人心跳骤停猝死的案例,只觉得冷汗直冒。他现在可是一个人住,如果哪天在睡梦中忽然死掉,恐怕老妈得过三四天才能发现他的尸首……
他觉得他不能让自己忽然死掉,他还没去安联看一场拜仁球赛,还没和猪总合影,在某宝上找代购的手办和游戏碟还在路上……为了这么多未尽的革命事业,他必须去一趟医院。
可如果他真的被诊断出心脏有什么毛病或者有猝死的可能,他想他一定会豁出去给欧隽坤打一个电话,告诉他:“土拨鼠先生那天说谎了,其实他的确喜欢着小鸟先生。”至于对方是什么反应,根本不重要了,不过是为了却自己小小的心愿罢了。
人到了寂静阑珊的深夜时分,多少容易伤怀一番,他辗转反侧睡不着,索性开了灯,把心中的感慨补充进他的动物漫画中。
可是去市立医院检查的结果出乎意料,b超、心电图、血压都测了个齐全,愣是一切正常。为求安心的他又跑去763医院挂了个中医专家门诊。
和来看病的人群一起等电梯的时候,他从隔壁的电梯间里瞥见了刚刚复诊下楼的欧隽坤和他的助理张凡。
目光交汇的刹那,他恍惚了片刻,昨晚稀里糊涂在午夜时分还想着对这个人留句话,这会儿他就真的出现在眼前了。
欧隽坤见他是一个人来的,手里又拿着挂号单和病例,便问他:“你哪儿不舒服?”
孟维也不打算遮遮掩掩,说:“心跳有点不正常。”
欧隽坤今天看起来心情不错,不忘开他玩笑,“嘿,这才分开多久呀,你就忧思成疾了?”
“是啊,我隔三差五地午夜惊醒,心跳得跟梁红玉擂鼓似的,你都感应到了吗?”
欧隽坤说:“没,不过这会儿跳的应该是拉德斯基进行曲的节奏。”
见欧隽坤依旧是那副没心没肺的样子,孟维也没了和他继续扯淡的心情,刚好等到了电梯,便头也不回地跟着人群往里走。
欧隽坤把车钥匙丢给张凡让他先去停车场等着,自己则跟着挤进了与孟维同一间电梯。
电梯间里满当当塞了人,两人不方便说话,孟维也根本不想再和他说话,直到出了电梯,欧隽坤也很是“自觉”地跟在他身后。
快到心脏内科的时候,孟维站定,而后转过身来看他,于无声中想请欧隽坤自觉走人。
欧隽坤和他对视了两秒,说:“出来看病,有家属陪着总归好些。”
这厮的脸皮真是越来越厚了……“你算我哪门子家属啊?”
“之前你陪我来复诊的时候,回回都跟医生说你是我表弟,所以在逻辑上逆向来说我不就成你表哥了吗?”
孟维忍不住睨了他一眼,“果然小学没毕业啊……这不能叫家属,顶多算亲属好不好?”
欧隽坤挑眉说:“亲属就亲属吧,这回可是你亲口承认的。”
“……”
好在这天来得算早,门诊外并没有人等候,孟维到了地方就步入医生办公室,不过眼前倒有个白发苍苍的医生和心内科的老专家叙旧,话中感慨同事16岁的女儿是个平时看起来再健康不过的篮球健将,一次赛后见到父亲难掩激动,刚喊了一声“爸!”就倒地猝死了。
又是猝死……
孟维心里咯噔了一下,偷瞄了一眼自觉坐在外面椅子上淡定等候的欧隽坤,一时五味杂陈。
自己应该不会这么倒霉吧……不过老爸的心脏确实不太好,该不会是遗传?
来叙旧的医生见有病患来了,便匆匆结束话题示意他过去看病。
他才落座,老专家就一脸小题大做似地看他:“年轻人说说,你哪里不好?”
这时候来看病的人渐渐多起来,一眼望去都是一水儿的中老年人,他夹在当中确实有些惹眼……可既来之则安之,如果连专家都说没毛病的话,他也就可以彻底放心了。
于是他把自己夜里忽然心跳加快加重跳动的情况描述了一下,又把拍的超声波检查报告、心电图结果给老专家看。哪知老专家自有一套,除了他能想象得到的常规检查外,还拉上帘子让他解开裤带、脱掉鞋子躺倒了做检查,仿佛是独门绝技似的,各种按压、问诊的名堂颇多,甚至还取出牙签来在他光裸的胸膛上一行一行地划来划去,这里敲敲,那里按按,孟维只觉得好玩,有几次差点没绷住就要笑场。
老专家却看起来特别职业范儿,严肃认真又不失活泼,让他渐渐觉得自己大概是可以放心了。
检查完毕,老专家又让他快速做20个深蹲,带着s市的口音说着:“sp!”
孟维莫名被逗乐了,就按照专家的意思执行,20个深蹲完毕后专家立马将听诊器放到他胸口看着表计数,最后又拽过他的手,一根指头、一根指头的按压指尖。
终于到了下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