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番动作,而此时公孙黎也不能说这样的话。
看着那兄弟二人争辩,樊月熙冷眼旁观。
他不想再说什么了,他怕在开口就是破口大骂。
转身绕过二人,不动声色拉开门,关都没关就走了。
屋内二人感觉不对,转头时,人已经走了不知多远。
正是晌午,艳阳高照,樊月熙下意识遮住双眼,透过指缝感受阳光。
早知便不来了……
心下只有这个想法,樊月熙褪去怒火,此刻纠结无奈。
他是男人,自不会计较太多, 亲就亲了,没什么过意不去,也犯不上忸怩,过后还是跟没事人一样。
如是过了几日,樊月熙嘴边依旧大咧咧的挂着笑意,见到公孙逸或是柳妙月,都会像原先那般打招呼,好看的双眼也一如既往懒懒带着明亮。
然而,这几个依旧感觉哪里不对,就连府里人最近都察觉出异样。
下人们不敢嚼舌根,更不敢打听主子们私事,但从每日饭桌前状况来看,似乎气氛十分诡异。
几人都低头吃自己饭,平时都会聊上几句,这几日却出了奇的安静,没人抬头,没人吭声。
公孙羽有自己府宅,如今围在桌边的只有公孙老爷和剩下三人。
樊月熙神态自然地夹菜,偶尔笑盈盈的看看站在旁边的柳妙月,今早他们讨论过拳脚。
饭后公孙老爷抬屁股就走了,一把揽住身边一个丫鬟进了屋。
樊月熙挑挑眉,微微一笑倒是没说话,随后继续将目光放到柳妙月身上,他转过头对公孙逸施个礼。
“方才与妙月姐讨论拳法,听着心切,月熙就先下去了。”
樊月熙刻意保持的疏远,令在座二位不约而同皱了下眉,心里各有所思。
柳妙月几乎是在身后两双扎人的视线里,跟着樊月熙走出厅堂的,神经紧绷的她,留了不少冷汗。
樊月熙前脚走不久,公孙黎也跟公孙逸打招呼,急匆匆退了出去。
刚回到东灀园,樊月熙正准备继续与柳妙月讨论之前没说完的事,不想一回头就看见一脸屎色的公孙黎。
口都没来得及张,樊月熙利落的转身就走。
这边公孙黎也不拉,加快脚步跟了上去。
柳妙月一愣,知自己不能再跟着,就悄悄退到别处。
樊月熙越走越快,最后直接冲到自己房间拉开门就进。
这时快速冲上来的公孙黎,伸手就要抓对方胳膊,不料樊月熙在快跨进门的刹那,身子一转,窜向门侧。
来不及反应,抓个空就算了,公孙黎竟感觉屁股一痛,他一脸惊愣的被踹进房间。
而樊月熙则砰的在外面合上门,用力拴住。
“樊月熙,你他 娘的开门!”
看着房门摇晃,却没破,樊月熙耸耸肩笑了。
还挺结实。
悠哉的转身,不顾身后粗言叫骂,他轻松走到离房门不远处石凳,坐着看远处将落的夕阳,云彩挺红。
因为已形成习惯,樊月熙常常坐在这里发呆、赏花,桌子上摆了水果和茶。
帝都偏南,夏季空气湿润,也异常炎热,此时傍晚十分,天被映的火红,小凉风吹得樊月熙轻飘飘的。
心情还没全部放松,突然脑海里闪过什么!
等一下!帝都偏南?
那白行山偏北,他上次和楚元麒怎么就直穿南北了?
距离少说也有几个省长。
这样一想,樊月熙脸色不免沉下来。
思绪还在飘忽,身后传来一声巨响,樊月熙眼神一颤,恢复往日神情,也没回头。
“你是不是得寸进尺!给你点好脸色就不知自己几斤几两了?!”
身后怒吼不用猜也知是谁,樊月熙单手撑着下巴,偏头看了过去,双眼不屑。
被这眼神弄得更是憋闷,公孙黎气得脸红脖子粗,当即冲到樊月熙面前,作势就要抓领子。
“要吃梨吗?”樊月熙不急不缓,举起一颗梨伸到恼怒的人眼前,嘴角一扬:“降火灭气。”
他这姿势说不出的好看,单手撑下巴,另只手举起,原本就阳光好看的双眼更是懒洋洋眯起,那随意斜起的笑容让人无法动粗。
公孙黎瞅着那放大的梨一愣,伸出去的手硬是一点点收回,最后瞪一眼樊月熙,也不知低嚷个啥,就一屁股坐在旁边石凳上。
看对方气呼呼的抢过梨,樊月熙似乎觉得先前心里的阴骛缓解不少。
公孙黎其实就是一毛头小子。
打过仗能怎样?杀过人又能怎样?还不是一样像个小孩般冲动,爱耍脾气?
毕竟,年龄在这儿。
“三少爷也该消消气了吧?”
看他手里梨被啃了半拉,樊月熙笑着问。
“消个屁,你这么放肆,换做谁,谁不气个半死!”
“我倒是好奇,三少爷为何这般在意这种事?就因上次在书房的事?”
他实在想不通,即便因为他上次和公孙逸举止不雅,可关他公孙黎何事?而且他还说他气他?他怎就气着他了?
公孙黎一怔,张了张嘴,没说出话来。
不是说不出,倒是不明自己怎么想,总不能说,我不乐意看你和二哥搞在一起吧?二哥爱和谁在一起乱搞,他可管不着。
想半天,憋出这么一句话:“总之……就是不对,你在公孙府,不能这么放荡!”
这话底气不足,樊月熙听的不由撇嘴嗤笑。
刚要开口反驳,就听公孙黎突然道:“对了,后天我爹寿宴,就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