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杨怔了怔,心里一轻,也一空。他为能与他相处一晚而高兴,又为自己卑微被动的感情而难过。一冷一热两股潮水迎面冲撞在一起,掀起的浪花眨眼间溅湿了眼眶。他急忙垂下眼睛,扔下一句“等我一下”,站起来抱起身旁那团污物,逃也似地跑向垃圾桶。
未受伤的人质和亲友大都离开了,警方却因为救援不及时而遭到了记者的问责。丝毫不留情面的质问在闪光灯中此起彼伏,疲惫的负责人站在亮如白昼的探照灯下,面色为难地含糊其辞,不愿公布人质的伤亡情况。
黎杨呆站在垃圾桶旁,往那边看了一阵,收拾好情绪,重新走回花坛边。
然后,他看见叶子书正站在原地,攥着西装下摆,难以置信地盯着自己的裤子。
黎杨的情绪便白收拾了。
他忍耐着心酸,快步走过去,假装不知道叶子书在干什么,也看不见他窘迫的表情,一把揽住他的肩,绕了远路,往远离人群的方向走去。
☆、r19.2
叶子书时常会不经意间回忆起那个深夜里的漫步。
暑气褪去,夜凉如水。
半夜三点的中央商务区阒寂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