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天光朦胧,距离日出还有一个小时。这里四下无人,舒慕打算折磨自己多久再让自己慢慢死去呢?一小时?两小时?一天?两天?
这样钝刀子杀人,叫他身痛心更痛。后背被冷汗浸湿,何悦笙死死地看住这曾让他深爱的男人,大声嘲讽:“你恨我杀了柯远,可你呢?你还不是利用他的死大做文章!舒董事,要不是柯远死了,你从哪里来的机会坐上何氏执行董事的位子?说报仇?你配吗!你以为亲手杀了我就能抵消你对柯远的所作所为?妄想!我要是柯远,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我都不会原谅你!”
“我跟柯远的感情轮不到你来置评。”舒慕冷冷叩击扳机,一发子弹激射而出,直奔何悦笙左肩。何悦笙低呼一声,身子下意识向另一边躲去,堪堪躲过的同时失去平衡,生生摔在地上。
肋骨处的擦伤先着地,那一刻的撞击让他疼得痉挛。他咬牙忍住痛楚,讥笑道:“舒慕,你跟他还有感情?你不是一看见他就恶心吗?一想到他跟李奕衡上过床,你就恶心得连碰一下他都不愿意。”他双手撑地,一边大骂,一边在舒慕的逼近下狼狈后退,堂堂何家二少,此刻竟如丧家之犬,“怪不得你赢不了李奕衡,怪不得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