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起来又唱了几句,闷闷的停住了,转身抱起球球问:“怎么办,唱不下去了!”
他放开球球,做喜欢的游戏,先磕开几颗瓜子,将仁抛远,让球球捡着吃。
小鼠球球吃完东西,围过来看着他,小粉蹲下来说:“不能吃多了,睡觉吧!”
孤独的一周,就快要熬过去了。
夜里,球球一直在抓抓挠挠,吵的他睡不着觉。
凌晨三点,小粉爬了起来,牵着球球训斥,拉着他在屋里来回的走动。
耗着球球过剩的精力,耗着心里抑制不住的寂寞。
如果能够长大,该有多好。
周日的时候,唐加终于回来了,只带了些吃的,没有时间去买昆曲的碟片,小粉笑嘻嘻的说不要紧,原来那些还没学完,可以经常看。他给唐加当助手,看着他把食物码放在冰箱里。
唐加很兴奋,他有许多喜悦,想和小粉分享。
原来写的那几首曲子,已经填好了词,开始录制了,下个月回到北京,他会去拍一些mv,虽然只是些很短的镜头,他还告诉小粉,说参加了一个很无聊的娱乐节目。
这一次,换成唐加模仿,小粉来看。
小粉笑的夸张,他眯着眼睛,看着手舞足蹈的唐加模仿节目的女主持。
唐加咋舌说:“你不知道,那弱智没化妆的时候,恐龙馆的龙骨头都能让他吓活了,那下巴,还有她走起路来,都是这样的。”他扭了几步,捂着嘴回眸一笑。
小粉哈哈乐着,坐在小桌边荡着腿。
唐加看着他,也笑起来说:“我都替他累,屁股左右晃动的距离至少半米远。太恐怖了,说实话,你走的比他好看多了。”
小粉愣愣,说你真讨厌,又说我。
“我是在夸你,真的,你比他们走的好看。”
小粉唱新学的戏,糖球和球球,都是他的观众。
戏开唱,婉转缠绵的吴侬音软,唐加逐渐睡去,小粉扭身,看见他半垂着头,手里还端着半杯水。
小粉小心的爬到他身上,把杯子拿走,又拖了轻薄的被单给他搭着肚,静静的坐在床上看他。
“盼君早早回楼台”,戏文里的情思意切,原来这般伤怀。
又一周的开始,这晚的训练,唐加一直神色不宁,有点莫名其妙的烦躁。回到屋里,同住的沈方并不太搭陈理他,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唐加闷闷的到天台上抽了会烟,给小粉打完了电话,捏着手机把玩,他卸开后盖,看着照片微笑。
大头贴的模糊小照片,两个人做着鬼脸,框在小新和小白的卡通图案里,笑的十分开心。
唐加站起身,望了望夜色中上海,远灯辉煌,近景绚烂,明珠塔上,闪着五彩的灯光。
他想起小粉那唠唠叨叨的嘱咐,心里宁静瑟然。
早上,照例被沈方的梳洗声惊醒,开始新一天的紧张训练。
中午,休息时段,唐加拿起电话,有3个未接,段林打来的。
唐加回拨问他什么事,段林说:“哦,帮你联系了一个节目,做做游戏之类,内容比较简单,有人会教你怎么做……”他是唐加的经纪人,在娱乐圈混了多年,虽滑头但还算正直,给唐加联系了不少节目,交代完工作,他随口说:“对了,昨天你住的房子进了小偷,你有没有放什么贵重物品,你回去看看电器什么的有丢的告诉我,我让房东去补……”
“小偷!!”唐加失声,心里一紧,问明了情况,匆忙挂了电话。
他呆了几秒,拔腿往回跑,王小天见他慌张,喊住他问他干嘛去,唐加说有急事帮我请个假,小天点头称好,让他放心去。路上有追尾事故,车子堵在高架桥上,唐加心急,跳车而行。出门时太过仓促,还穿着练舞时的背心短裤,他快步奔跑在滞停的车流中,不少人认出他,探出头和他招呼。
保安见唐加回来,忙给头打了电话,小区的客服经理出面和他道歉,说并一再的表示会给予相应的补偿,请他不要将事情闹大,唐加推开他,打开了小屋的门。
屋内依然整洁,折叠桌摆在电视的前面,床上的被单,有一角被掀起来,褥上有小小的凹陷。
唯一不同的,只是地上的水杯碎片。
猛的关上门,将躬身跟在他身后的张经理隔在了门外。
“小粉,我回来了,你快出来。”他站在屋子中间,喊着小粉的名字,轻轻的喊,轻声的哄,“你乖乖的,我带你吃好东西,不用藏了,他们都走了。”
“你怎么还不出来?”
床底下,柜子里,窗帘后……
小粉消失了,他的小衣服还整齐的叠在柜子里,唐加一件件拿出来看,只少了他睡觉的小熊棉袍和他在屋里穿的白色的软底小布鞋。
小球球也不见了,床底下满是纸屑。
唐加勉强爬进床底,只翻出被小球球啃了一半的卫生纸筒芯。
小粉每早都会打扫屋子,角落床底,都会擦的干净。
唐加捏紧了手里的纸筒芯,小粉是半夜失踪的。
屋里什么都没有丢,也许是那个贼,他进到房间里行窃,却抓住了小粉。
有很多个可能。
小粉会曝光在世人的面前,也许会沦为科研机构的实验品,也许会成为泡在小玻璃瓶里的小小展尸。
唐加不死心,他翻遍屋里的每个角落,想找出一点点小粉留下的信息,他宁愿相信,小粉是自己贪玩跑出去的。
心里知道,那是不可能的,小粉是重情的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