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以沫伸出手,正色道:“你好,关扬。”
“你好,司愔。”
异口同声:“以后请多多指教。”
说罢相视一笑,前嫌尽释。
戚以沫让关扬倾吐心中积压的不满,既是希望弥补彼此间的裂痕,增进了解;同时也是希望代表司愔告别过去。关扬开始还会偷偷观察他的神色,避重就轻的说,后来说嗨了直接拍桌子咆哮,趁还能自控,他问道:“我明天不用上班,你呢?”
“明天午餐前,怎么了?”
“很好。”
戚以沫很快领悟了关氏很好的定义——关扬扛来两箱啤酒,一罐一罐地吹。
他大手一挥:“今天不醉不归,醉了也不归!”
闹到天明。
戚以沫理智犹存,挣扎着把醉成死猪的关扬推到沙发上,才睁着迷蒙的眼回到房间,刚沾到枕头就入了梦。
房间是涌动的蓝。
不是油漆,而是海。三面落地窗外是蔚蓝的大海,纱质窗帘上绘着鲜艳的珊瑚,随风摆动,栩栩如生。
有人在弹钢琴,琴音断断续续,节奏紊乱,演奏者技巧异常生涩,听得人忍不住皱眉毛。
戚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