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木森走了,静静的躺在医院的病床上的邹乙侧着身子背对着正给他削着苹果的妈妈闭眼装睡,他坚持不转过身是因为此时眼泪已成溃堤,过久的压在枕头上的右耳随着止不住的眼泪愈发的肿胀,他极力压抑的情绪随着静脉输液的抗生素在体内流窜,那奔腾不息的血液幻化成了一种不真实的轰隆隆的鸣响,邹乙错觉那是李木森的飞机起飞前的轰鸣声,并在此后的数天里一直不受阻挠的在邹乙的脑海中回荡了好久……好久之后的邹乙一直坚定不移地相信是那天的抗生素产生的耳鸣,于是他拼命的喝水,拼命地锻炼出汗,就好像排干净了体内抗生素的时候,就是能忘了李木森的时候……
忘了这个人,就好像他从来没有出现在自己的生活里一样,他还是邹乙,成绩一级棒,长相一级帅,有着无比坚定的理想,过着无比恬淡的生活。没有在乎的人,没有在乎的事,然后昂首挺胸的向前走着,他的未来将拥有无限美好的可能,他的生命将比任何人活得都精彩。然后,当李木森回来的时候,起码他能骄傲的站在那个人面前,笑的自信又明媚,没有丧气,没有委屈,没有灰头土脸,大方的告诉他,他过的有多好。